淩染問道。
獄長已經知道了淩染不一般,至少她背後的人不一般,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記者,靳氏答道:“這個好辦,跟我來吧。其實會見室是有監控和錄像的。”
淩染跟著獄長,來到了一個中心監控室,找了個座位讓淩染坐下,並吩咐手下人把會見室的畫麵調整到最大,又給淩染準備了一副監聽用的耳機。
沒辦法,電話裏領導說了,無論如何,這兩次來的人都要好生照應著。
“淩小姐,能方便問一下……您除了是記者……還有什麼別的身份麼?”獄長忍不住問道。
淩染玲瓏剔透,一下就明白了獄長想知道自己的背景,巧妙的回答道:“我還是一個大人物的未婚妻。而且馬上就要結婚了。”
至於大人物是誰,她沒有明說。
獄警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隻是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怪不得要小心伺候著。
“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您在這兒看吧。對話的聲音可能會聽不清。經費有限,收音的設備我們能省就省了,檔次比較低……”
獄長不好意思的說道。
淩染表示理解,戴上耳機,不在理會他。獄長鬆了口氣趕緊走了。
監控畫麵裏……廖慧文早就坐在玻璃這邊等著了。
而秦菲也被獄警攙扶著走進了會見室,狀態比淩染見到的那天還要差一些。
廖慧文第一眼根本沒認出自己的女兒,還想回頭問問是不是搞錯帶錯人了。可走得近了,還真有點秦菲的樣子。
臉上的傷痕觸目驚心,身上的衣服也很單薄,囚服裏麵僅有一件毛衣靳寒。
袖口破破爛爛的,走路擺臂的時候不經意露出一截皮膚,上麵舊傷無數,處處淤青。
獄警把秦菲安排做好,為了防止出現上一次的情況,獄警把秦菲的腿和胳膊用有點長度的鐵鏈鎖在了椅子上。
這樣她再怎麼衝動,也不至於傷到別人了。
獄警把電話放在秦菲的耳邊,廖慧文也拿起了話筒,顫聲叫道:“小菲?是你麼?”
果然,秦菲死魚般的眼睛裏有了一絲神采,緩緩抬起頭,看著廖慧文裂開嘴笑了笑,喊了聲:“媽媽?還是姐姐?”
她的模樣有些癡傻,廖慧文就在眼前,她居然還在問是誰。
廖慧文看得揪心不已,痛苦的嚎道:“小菲,你怎麼了?我是媽媽呀。我是媽媽!你臉媽媽都不認識了嗎?”
“嘿嘿嘿?媽媽?假的還是真的?姐姐?假的還是真的?我有一個姐姐……兩個媽媽。不對,我有兩個姐姐,一個媽媽。還有一個爸爸……嘿嘿,對了。”
秦菲興致缺缺的低下了頭,對廖慧文的悲傷視而不見。而且說話語無倫次,廖慧文根本就聽不懂什麼意思。
“同誌!同誌啊!我的小菲怎麼了?她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你們要負責啊!我要告你們!你們是不是虐待她了?”
廖慧文激動的高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