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被秦菲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怕了，這種狀態的秦菲，能問出點什麼來？
“心理醫生給她的診斷是正常？”淩染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獄警兩手一攤：“嗯，我不是專業的，這種東西還是醫生說了算。雖然我們看著她已經是個神經病了，但醫生說正常，那就是正常的。”
淩染覺得他話裏有話。
不過一開門，冬日的冷風灌進了剛剛形成的傷口，瞬間的刺痛打斷了淩染的思緒。
“她一直這樣？”淩染問道。
“好像也有正常的時候。可能是你來的時機不太對。”
“那什麼時機才對？”
獄警雙肩一聳：“這種事情我哪知道？”
淩染隻好歎了口氣。看來問秦菲的事情，隻能作罷。從一個精神狀態有異的人找線索看來是不太可能的。
會見室的門就要關上的一刹那，淩染突然聽到身後的秦菲歇斯底裏的大喊了起來：“你怎麼不給我手？假的，都是假的！假的！”
她不僅喊，還趁著獄警分神的功夫，突然站起來撲在玻璃上，把鋼化玻璃砸得砰砰直響。
隔斷的玻璃是連在一起的，中間隻有幾公分的金屬架，架子上又樸素的金屬釘子做裝飾。
秦菲砸的太厲害，一顆裝飾用的金屬釘子砰的一聲崩飛了，劃過一條拋物線，剛好落到淩染腳下，滴滴溜溜轉了幾個圈之後，像一個厚厚的硬幣一樣躺倒了。
淩染看著秦菲的動作，有些心驚。幸虧及時躲開了，如果剛剛秦菲就這樣，淩染不得嚇死？
淩染不怕死，死也不是最可怕的，可她現在可是個孕婦，萬一嚇流產了怎麼辦？讓她怎麼回去跟心愛的男人交待？
“你們這些東西都什麼質量……”淩染撿起玻璃上的金屬釘，遞給帶路的獄警，隨口吐槽了一句。
“我讓你砸玻璃！老實了嗎？”關上門之前，淩染隱約聽見了玻璃的另外一邊獄警憤怒的叫喊，還有啪、啪的電流聲。
隻是有鋼化玻璃的隔絕，聲音聽得不是很真切。
想象著秦菲被電棍電得渾身挺直在地上不斷抽搐的樣子，淩染頭皮一麻，心裏竟然有些不忍。
不過很快，淩染給自己找到了忽略秦菲感受的理由：活該！讓你搶我戒指！
獄警帶著淩染來到了醫務室，醫生看過之後，給淩染抹了點藥水，包了層紗布。
一無所獲，淩染準備離開，不過她沒打算放過秦菲這條線索，沒準下次來的時候她就正常了呢？
雖然淩染覺得這希望很是渺茫。心理醫生怎麼可能會說她這樣的狀態算正常？就算真是裝的，也很像了啊！
淩染搖搖頭，跟獄警道別之後，暫時離開了女子監獄。
門口不遠處，劉家派來的汽車早早就在等候了。淩染看了眼背後，眼前閃過秦菲悲慘的模樣，甩甩頭快步走過去上了車。
“走吧，回家。”淩染坐上後座對司機說道。
“怎麼樣？查到什麼結果了沒？”
一個無比熟悉，但又關懷備至的聲音傳入了淩染耳中，這聲音讓淩染驚喜若狂：“你怎麼來啦？不是說找個司機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