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跟王一行一樣,都站在門口,看到彼此,這些人都笑著打了一聲招呼。
“這是發生了什麼大事?”王一行疑惑的問道。
“誰知道呢。”李大牛將手在身前的圍裙上擦了擦,說道,“王大夫,今晚上我家喝兩杯吧,我媳婦兒給我買了燒鵝。”
“好。”王一行笑了笑說道,“吃完飯就去。”
鑼聲響了沒幾下就沒有了,大家也都不以為意,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家裏頭。
鎮口。
幾個鎮上的民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大蒙國國王騎在駿馬上,身前摟著苳凰郡主,在他的身後,是黑壓壓一片的騎兵。
“兒郎們,給我衝,一個人都不留,完事後就回家咯!”大蒙國國王呼喊一生,隨後策馬前行,衝入了這夕陽下寧靜的平窯鎮,苳凰郡主麵如死灰,這一路她哭喊過,哀求過,但是都沒有用,眼前的這個男人,因為妒意,已經陷入了某種瘋狂之中。
平京城。
趙純良緊緊抱著白小仙,隨後兩人直接破空而去,朝著平窯鎮的方向急速的前進。
幾日的路程,白小仙隻用了半個時辰不到就走完了。
當趙純良與白小仙一同飛到平窯鎮上方的時候,趙純良麵色已經徹底變了。
往日寧靜祥和的平窯鎮,此時到處都是火光。
“快,快下去!”趙純良趕緊說道。
白小仙連忙降落在鎮中央,趙純良在還沒落地的時間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然後在地上摔了一跤,也不管身上到處都是汙泥,爬起來朝著前方衝去。
路上到處都是屍體和鮮血,往日裏充滿歡聲笑語的平窯鎮的街頭巷尾,此時變成了修羅場。
趙純良渾身顫抖著跑向了那個熟悉的地方。
終於,在穿過了很多熟悉的人的屍體之後,趙純良來到了醫館的門口。
醫館的大門敞開著,在醫館的門口,李大牛麵朝下倒在了地上。
他的脖子上有一個很深的傷口,傷口上已經停止了流血。
在李大牛不遠的地方,一個女子仰麵朝天躺在地上,她身上的衣服已經不在了,一雙眼睛瞪的巨大,胸口的位置處有一個血口。
這是春花。
趙純良強忍住悲痛和內心隱約的驚恐,穿過這兩人的身體,進入到了醫館之中。
醫館內,那些放在櫃子裏的藥材全部被搜刮一空,趙純良曾經站過崗的櫃台,也已經被打破了。
“王一行?子午?”趙純良試著叫道。
沒有人回答趙純良的話。
趙純良心裏隱隱一陣發麻,他趕緊穿過了旁邊的小門,走入了後院。
一到後院,趙純良的腳就再也無法前進了。
放在後院的桌子,早已經翻倒在了地上。
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飯菜。
王一行的身子就倒在這飯菜的邊上,他的身上是數不清的傷口,一道道的傷口,讓他渾身上下已經全部染成了血紅色,他就躺在那裏,臉上帶著猙獰的表情,一動不動,而在王一行的身邊,那個熟悉的人影,讓趙純良的身體都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子午麵朝上躺在了一堆碎裂的花盆上。
他的身下,那些他和趙純良一起在開春的時候種下的花,已經散落了一地。
子午的肚子上,一道裂口幾乎將他整個人腰斬,體內的髒器都散落在了他的周圍。
“純良哥哥,為什麼你總喜歡數桃花啊?”
“純良哥哥,等我長大了也想成為像你一樣的人。”
“純良哥哥…”
子午的聲音,似乎還回蕩在耳邊。
趙純良的雙眼,瞬間就被淚水給浸透了,他顫抖著,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走到了院子中央。
他的左邊是王一行的屍體,他的右邊,是子午的屍體。
兩個他在這個世界裏最親近的人,此時,已經全部變得冰冷。
趙純良忘不了自己剛清醒的那段時間裏,每天是王一行給自己熬藥,而後由子午喂給自己吃,他也忘不了在那最寒冷的時候,是子午躲在自己的被窩裏,用他那小小的身體來為自己取暖。
他忘不了子午總跟在他的身邊問他這個問他那個,他也忘不了王一行曾經為他說了門親事。
所有人都死了,沒有一個活人。
憨厚的李大牛,刀子嘴豆腐心的春花,還有對門的那些街坊,大家都死了。
趙純良痛苦的跪在了地上,仰天長嘯。
眼淚止不住的從眼裏淌出,他的心,如同遭到了千刀萬剮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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