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宅不遠處,雨幕下,公羊於和韓寶寶始終注意著民宅的動象,忽然間數道亮光閃過,二人猛的打起了精神。
“動手了!”
“不對,為什麼有兩個玄武境高手?”公羊於眉毛獰住,猛的扣住了韓寶寶的喉嚨:“操,你小子使詐,說,怎麼會有兩個玄武境。”
韓寶寶也極是震驚,在他看來一個玄武境高手足夠風絕羽應付了,突然之間出現了兩個,風絕羽豈非必死無疑了。
雖然韓寶寶恨極了風絕羽,可是他不想被人冤枉,恨聲道:“放手,我怎麼知道?”
“操,你他娘的不知道誰知道,媽的,那小子如果出事,老子就把你大卸八塊。”
公羊於修為還沒有完全恢複,離著天武境中階還有一段距離,他自然不希望風絕羽早死……
說話間,公羊於拎小雞似的抓著韓寶寶的衣領全速掠去。
數百開外,二人停了下來,恰好看到風絕羽狂蛇對峙,而自從二人發現民宅裏有人動手到趕來的時間段裏,當他們到了民宅院牆外二人方才看到民宅裏麵的情景。
不看還好,這一看之下,連公羊於都震驚的差點從牆頭上掉下去。
“操,這是怎麼回事?”
視野之下,大霧迷蒙、雨幕傾瀉,但不妨礙二人觀察院中的景象。
民宅的大門被人以大力撞開,門板靜靜的躺在院內,木屑早就被雨水衝走,民宅裏橫七豎八的躺著四具被凍僵了還冒著寒氣的屍體,貌似還有一個沒有死絕,正時不時抽搐著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院內,一個身上還散發著淡薄到微不可察的武者正痛哼哼的躺在瓢潑大雨當中,有氣無力的拖著自己的身子,隻用右臂勉強的朝著院子的另一頭爬著,盡管被泥水弄汙了全身,遮擋了視線也渾然不顧……
隻是爬了沒多久,那名武者終於因為失血過多昏死了過去……
地上一條長長的血痕正隨著大雨傾瀉慢慢變淡……
這還沒完,最引人注目、令人咋舌就是院子當中,兩個修為相差無幾的高手正以命相搏,你來我往打鬥的不亦樂乎,正是風絕羽和狂蛇……
狂蛇也就罷了,韓寶寶認識他的時候已經是玄武境高手。但看到風絕羽,韓寶寶的眼睛險些瞪出了眼眶……
目光之下的橙光,不正是玄武境修為的高手才有的真氣光暈嗎?
他隱藏了修為不成?
韓寶寶吃驚的合不攏嘴,難言的驚駭滿滿的充斥在他的心裏……
公羊於剛剛還很擔心,現在卻一點都不擔心了,他雖然不知道風絕羽的修為為什麼突然之間變得如廝的強悍,但這小子一直以來都喜歡以創造奇跡自居,見慣不慣的公羊於除的隻有一點兒震驚之餘,倒覺得如果不發生這種事才是奇怪了呢。
“兩個玄武境,一個已經殘廢了,狂蛇不在話下。”公羊於斜睨著韓寶寶,道:“你還有何話說?”
韓寶寶不是笨蛋,他能看出風絕羽穩穩處於上風,原因為何他不知道,但有一部分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媽的,狂蛇這個廢物,還以為他很不一般,手裏的盒子就不能扔在地上再打嗎?”韓寶寶氣憤道。
公羊於咧嘴一樂:“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拖到現在才動手了,一定這小子發現還會來人,才故意等到現在。”他看了看錦盒:“那個盒子一定很重要,算狂蛇倒黴,今天遇到了他……”
韓寶寶抬起頭,不屑道:“著什麼急,還沒完呢,狂蛇的三十六路狂蛇手非同凡響,這才隻是開始。”
“切!”公羊於鄙夷道:“就你這樣的還是傑出的殺手?真是不知所謂,你好好看看,風絕羽那小子的出招路數……”
他順手一指,韓寶寶也仔細的觀察起來,這一看不要緊,登時麵色鐵青……
的確,風絕羽的出招沒有任何軌跡可尋,每每出手都跟對付自己那時候一模一樣,都是直來直去,毫無花哨。
什麼精妙的招式,幹脆沒有。偏偏就是這樣,攻的狂蛇毫無還手之力,疲於應付也不得法。
為什麼?
很簡單,風絕羽的快劍省去了一切不必要的繁瑣,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正是這個道理……
“看懂了吧。”公羊於的目光直視著風絕羽手中的戰殤,感歎道:“如果說天下間的玄功武藝都存在虛實之說,在他身上卻從來不會發生,我們學的東西為了爭強好勝,但是他所學的隻在乎能不能殺人……如此簡單……”
“瘋子。”韓寶寶咬牙切齒的啐了一聲。
隻是此種漫罵,無疑成為了一種歎服……
殺人的技巧練到這種境界,怎是一個變態了得啊。韓寶寶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