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齡本來心裏有愧,這次出現並非有意解困齊敬之,而是怕風絕羽得罪了齊敬之,鬧的不歡不快,才有意出來打個圓場。
隻不過他剛要抬頭搭個話把這事劃過去,風絕羽卻是比他更加快了一步,道:“齊大人,您還沒道歉呢?”
完全把張長齡晾在邊上了……
張長齡的那番話等於白說,這小子壓根就沒聽……
眾人微驚,再也笑不出來了。
場麵瞬間安靜了下來……
張長齡的身份不需要有人去提醒風絕羽,人人都知道,他們兩個的關係不錯,可是今天怎麼回事?這小子竟然不給張大人麵子。
無數道目光落在風絕羽的身上,充斥著驚異與好奇,還有的便是不懷好意等著看笑話的嘲諷。
上官若夢暗暗心焦,現下這個場麵,他是打算把所有人都得罪個遍嗎?怎的這般不通情理?
風絕羽不是不通情理,而是心底的傲氣讓他最難接受這種以大欺小的事,故此他仿佛沒看到這些人怪責的目光,反而緊緊的凝視著一言不發的齊敬之,說道:“齊大人,你剛剛都對上官大小姐賠禮道歉了,為何偏偏對瞳兒小姐不予理會,莫非在大人眼裏,人分三六九等、還有尊卑貴賤?大人一向如此嗎?還以覺得像我等這樣的升鬥小民,該當貴千金言語相欺?齊大人,您好大的官威啊……”
齊影茹在一旁聽的無名火氣,不等風絕羽的話說完,尖聲叱道:“風絕羽,你算什麼東西,敢跟爹爹這麼說話?”
風絕羽喝道:“你又算什麼東西?敢跟本公子如此說話。”
此言一處,便是沒有回旋的餘地了,風絕羽憤怒道:“怎麼著?隻許你們州官放火、還不許百姓點燈了?升鬥小民怎麼了?就讓你們這般欺負?這就是所謂的“官”?”
風絕羽越說越是慷慨激昂,分分鍾的功夫將所有在場的“官”們拉下了水,並且他半點懼意沒有。
這年頭,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老子有上官淩雲作後盾,怕個球了?
說話間,風絕羽更是沒給張長齡麵子,話音落下,有意有意的掃了一眼這位老學究,冷笑不已。
眾人聽著滿頭大汗,卻無言以對。
齊敬之再好的涵養也難免氣的臉色鐵青,張長齡則是尷尬的輕咳了幾聲把頭扭到了一旁,他也是眉眼高的人物,三言兩語就明白風絕羽意有所指,看來這次的忙卻是幫反了,這小子還記恨著那天的事兒呢。
在場中人無不是城中權貴,偏偏對風絕羽不敢惡言相向,隻能看著他冷嘲熱諷加惡意詆毀,不過,這麼短的功夫就把齊敬之定性為欺壓良民的貪官汙吏了,這小子的用辭也夠犀利了。
眼看著事態惡化,無人能夠阻止風絕羽繼續得理不饒人下去,就在這時,一道洪亮的嗓音從人群外圍響了起來。
“七王爺駕到……”
“七王爺?”眾人一驚,紛紛回頭,隻見一個超級豪華的座駕遠遠駛了進來。
在場的達官顯貴都是在街外下馬、下轎步行而來,隻有七王爺的座駕無人敢攔,見馬車駛進,所有人皆是跪倒在地上。
風絕羽也不例外,隻是他忍不住要打量打量這位盛名已久的七王爺是何等樣子。
馬車駛進停穩,車簾緩緩拉開,一名老態龍鍾的老者自馬車上慢慢走下,隨著老者出現,街市上響起整齊一致的呐喊。
“參見七王爺……”
七王爺?
風絕羽抬頭一看,兀自呆住:“這不是老周嗎?”
老周!赫然是那位在湖岸下棋的老者之一,而到現在才知道老周的身份比張長齡更加可怕,堂堂天南七王爺是也,皇上的兄長,周仁懿……
“無需多禮。”周仁懿花白的頭發比起半月前湖邊對奕的時候多了不少,臉色蒼白,似乎身體很差,被人攙扶的下車舉步行來腳步浮虛,一眼便知,他是身汙了重疾,行動不便。
眾人起身,滿目敬意……
七王爺目光掃過人群中央,率先發現了風絕羽和張長齡,微微一笑,朝著二人走去。
到了近前,七王爺先是跟張長齡打了個招呼,然後毫不避諱的打量了風絕羽數眼,然後笑道:“小子,多日不見你的人好像跟棋藝一樣,囂張了不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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