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突然被一個英俊小生攔住,眾人皆是一愣,仔細打量英俊小生,似乎年紀不大,也就十七八年上下,生的是眉清目秀、俊美不凡,他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恰好擋在大路的中央,此時正用著喜悅的目光觀察著風絕羽和刀行空胯下的座騎神駿踏雪。
見眾人不說話,英俊小生有些不耐煩,急道:“喂,跟你們說話呢?”
風絕羽三人對望一眼同時笑了起來,雖然他們看出此人眉宇間流露著目中無人的意味,但他的語氣卻充斥著稚嫩,讓人不忍生厭。
風絕羽看的一樂,勒住韁繩問道:“沒錯,這匹馬是我的。”
那英俊小生看了看風絕羽,目光多半都停留在踏雪上,問道:“是你的就好辦了,賣不賣?”
買馬的?
三人嘿嘿一樂,這小子倒是有意思,風絕羽搖頭道:“不賣。”
英俊小生皺了皺眉頭,顯是有些不悅,徑直從懷裏掏出一遝銀票來,說道:“神駿踏雪出自靖州,並不多見,但最高也就萬兩銀子,這是2萬兩……”
喲?這小子出手夠大方的啊,眾人紛紛樂了起來,那趕車的車夫乃是上官府的老人,地位雖然不高,但修為卻也不一般,擱在風大殺手的前世,那就是上官大小姐的專職司機。
車夫憨憨的樂了樂,對英俊小生說道:“小子,省省吧,我家的主子既然有神駿踏雪,你覺得缺你那點銀子嗎?”
眾人哈哈大笑而起,街上圍攏的路人聽見,更是樂不可支。這小子自以為很有錢,卻不知道他在跟誰說話,那可是頭一天就敲詐了妙善堂徐家560萬兩銀子的主兒,還差你這2萬兩啊。
英俊小生儼然入世未深,聽那車夫的調侃,飛快閃過一抹殺機,但又很快掩飾了過去,他看了看風絕羽,又看了看刀行空,問道:“你的也行。”
刀行空氣的一樂,倒不想跟他一般見識,搖頭道:“也不賣。”
“2萬兩都不賣?你們真傻。”英俊小生呢喃了一句,收起銀票調轉馬頭,從旁邊閃身揚長而去。
“這誰啊?也恁有性格了?”
望著揚長而去的英俊小生,風絕羽、上官若夢和刀行空都有點驚訝,英俊閃電般的出現、又閃電般的離開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要說是城裏的哪家公子哥吧,上官若夢一定認識,不過看她也是諸般疑惑的眼神,這人的身份就很神秘了。
三人苦笑著搖了搖頭,把這段小插曲很快的忘記了……
而那英俊小生則是催馬來到了一家名為同知的客棧,恰好位於城南,到了客棧門口,將馬交給夥計,直接上二樓轉進了天字第一號房。
將房門緊鎖之後,英俊小生走到屏風下隱蔽的角落裏取出一副畫,將畫攤開仔細看了兩眼,英俊小生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
且說風絕羽三人出了城,奔往別院。
陽春三月,鳥語花香,天氣格外的晴朗,催馬漫步的官道之下,來往人群絡繹不。
天南城外近幾十裏的地方非是荒郊,反而有著一處又一處的村落,人煙嫋嫋升空,兩側田地裏各有忙碌的農民辛苦勞作,也有孩童在田中打鬧……好一個太平盛世奇觀景致。
上官府的別院在城東效外十五裏,原本是上官家的老宅,占地麵積極大,乃是當朝國主周仁廣在立國之初賜給上官淩雲的府邸之一。風絕羽依稀有些印象,在十幾歲的時候還來過幾次,別院裏景致很不錯,適合隱居和養老。
在那車夫的帶領下,沒用多久,眾人便來到了上官府的別院,下車落馬,踏入大門,前院的寬敞讓人頓時心胸豁然,有著踏入自然的微妙感覺。
跟記憶中的一樣,雖然有些模糊,但別院中的一切都沒有任何變化,細柳扶風、百花盛開、曲廊院亭,假山豎石,應有盡有。唯一例外的是,在這片近十幾畝地的府宅的內部,中央的一切設施和房屋,早就被推平掉了,變成了數十畝的良田,良田的四周被安置了許許多多滯留立足的亭子,像是用來測量的觀察站,每一個都由木板架接起來的橋梁搭接,支腳深插在泥土之下,仿佛一個巨大的、等待著灑入種子的花園,正等待著一名優秀勤勞的園丁到這裏栽種上瑰麗繽紛、五顏六色的花朵。
“這裏就是栽植藥材的藥田?”刀行空有些吃驚,身為一個優秀的武者,他對藥理一知半解,但對於家大業大的上官淩雲來說,一個藥田不難找吧,用得著把自家的豪宅給毀了嗎?
府邸裏有著明顯被重新動工的痕跡,顯然是近日完成,這一點就連風絕羽也大為吃驚,就三天多點的功夫,一大片宅子就這麼被清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