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在一起的每時每刻，我都會記得他們，然後就越發恨你。”穆輕輕看著他，冷漠已經是她最大的妥協。
夜堯忽然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蹦起來，道：“那也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什麼了？”穆輕輕問，“我不過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不愛你，有錯嗎？”
“有錯，你應該愛我，你必須愛我，你隻能愛我！”
夜堯執拗起來，簡直不可理喻。
“不管是應該還是必須，那都是你的想法而已，與我無關。”穆輕輕目光看著遠方，今天的夜色也很美，星光也很璀璨，可終究比不上曾經那個人帶她看過的星星。
重要的不是星星，而是一起看星星的人。
“輕輕，你又在試圖激怒我了。”夜堯努力壓抑著怒火，“我並不想做出傷害你的事情，但你不能一直都這樣的態度對我。”
“我該怎麼對你？”穆輕輕問，“該對你笑臉相迎，還是阿諛逢迎？”
夜堯搖頭，道：“不是這樣的，你以前對我也不是這樣的，至少你那時候……還肯對我笑。”
穆輕輕笑了笑，隻是笑容充滿了嘲弄。
“我真希望那時候我也不對你笑。”穆輕輕懊悔道，“我曾經以為，你隻是個為情所困的可憐人，遲早有一天您能跳出其中，豁然開朗，然後用全新的眼光來看待我和我的前世。但很可惜，那也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
穆輕輕發出一聲悵然的歎息。
“夜堯，我以前是真的把你當成朋友看的，所以才會在知道七大派要圍攻九重宮的時候，多管閑事跑去幫忙。”穆輕輕想想那時候的自己，真是可笑又幼稚。
夜堯從來不需要她幫忙，他一個人，足以橫掃幻島。
“我不想做你的朋友。”夜堯道，“我隻想做你心上的人，唯一的心上人。”
“從前不可能，現在不可能，以後也不可能。”穆輕輕道，“哪怕你奪去我的記憶，我也沒辦法愛上你，我的心，我的靈魂，它烙印著另外一個名字，哪怕我灰飛煙滅，也不可能被抹去的名字。”
穆輕輕想到那個人，心頭依然暖暖的。
“鳳輕揚嗎？”夜堯問。
“是，輕揚，他是我生生世世的摯愛。”穆輕輕毫不猶豫地道。
“他已經死了。”夜堯道，“不僅死了，連魂魄也沒有了，所以我手裏那些魂魄裏才沒有他，否則我應該第一個把他拿出來給你看，這樣或許你才能死心。”
穆輕輕忽然激動起來，問：“你說什麼？”
“他死了，魂飛魄散。”夜堯說這話的時候，透著一股痛快之意。
穆輕輕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狠狠問：“你騙我，是不是？”
“沒有……”夜堯道，“從我知道你在人間愛上了他之後，我就……已經打算對他出手了，可惜我去的時候，好像晚了一步，他已經被人提前解決了。”
“你根本沒見到他，你怎麼能說他死了呢？他不會死的。”穆輕輕咬牙道。
“我看到了他的屍體，那些人再為他哭泣。”夜堯笑了，“我順手就拿走他們的魂魄，你真該看看那個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