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韓子薇、鄭文裕、韓子睿竟然追到酒店的包廂來興師問罪不說,還拿他跟鄭冰洋說事,陳立真是連鼻子都氣要歪掉了,看韓子薇一臉的潑婦相,實在懶得跟他們囉嗦,直接喊服務生過來將他們趕出去;鄭文遠接著更是將餐廳的經理叫過來罵了一頓。
他們進門來的時候,沒有跟其他相識的客人打到照麵,自然是梅園內部的員工,將他們在這裏用餐的消息泄漏出去,這時候還任韓子薇、韓子睿、鄭文裕長驅直接,闖進他們的包廂,哪裏有半點尊重他們的意思?
當然了,這也是家醜,將餐廳經理叫過來罵一頓,也不可能拿人家怎麼樣。
鄭文遠也真是給氣到了,下意識從兜裏掏出煙,但下一刻卻猛的去瞅周儷的臉色——看到這一幕,陳立都覺得奇怪,鄭文遠跟周儷兩人,與其說是夫妻,不如說是偶爾住在同一屋簷下的朋友,一直以來都是因為雙方家庭的因素沒有真正的離婚,但鄭文遠什麼時候在屋裏抽煙要看周儷的臉色?
周儷站起來,將窗戶打開,將冷空氣透進來,倒也無礙陳立他們在屋裏抽煙。
韓子薇她們被趕出去,當然不會善罷甘休,陳立從鄭文遠那裏接過一根煙,鄭素欣的電話就直接打到他的手機上。
陳立哭笑不得的將手機給鄭文遠他們看,苦笑道:“你們看,惡人先去告狀了!”
陳立可以不理會韓子薇,直接讓人將她們趕出去,但不能不理會鄭素欣,站起來走到包廂的窗前,接通鄭素欣的電話,一臉諂笑的問道:“二姑怎麼這時候想起我來了,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我去做嗎?文遠在我身邊,二姑你怎麼不差使文遠啊?”
“少貧嘴,子薇她剛才給我打電話來著,我一頭霧水都沒有搞明白是怎麼回事,你們是有打算增持萬邦地產的股份嗎,還是當中有什麼誤會?”鄭素欣在電話裏直截了當的問道,“當然了,你們真要是有什麼想法,也可以跟我和老魯說。”
鄭文遠這幾年要比以往成熟多了,大商資本也證明了他有掌握大企業的能力,鄭文遠真有心重回萬邦,鄭素欣那邊也不是不能支持。
“是這麼回事,”陳立對鄭素欣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當下就將他們目前所掌握的情況,原原本本都詳細說給鄭素欣知道,“萬邦這段時間被投資機構拋售,股價被壓得很低,元洲他們覺得萬邦的股價已經跌離價值線,有不錯的投資機會,我們也就增持了一些,但純粹是財務投資,朝贏投資、元洲那邊加起來,持股還不到1%。當然,我們持股肯定沒有超過千分之五,我要是騙二姑您,二姑你下次見到麵,拿茶水潑我,我都認,也絕對不躲,但是徐元洲那裏有沒有耍滑頭,我不敢打包票——對,徐元洲跟我們在一起,要不你讓他在電話裏給您發個誓?”
“……”徐元洲拿起茶杯,作勢要將龍井茶朝陳立潑過去。
“……我們現在也搞不清楚華元跟粵海到底是什麼意圖,元洲的意思是萬邦的股價比較低,不管對方什麼意圖,我們這邊都跟著買進——沒有答應他。嗯,這事情二姑您跟魯先生不同意,我們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但沒想到韓小姐她們還真誤會了,剛才跑到我們吃飯的地方,差點將我們的酒桌給掀翻掉,”陳海在電話繼續跟鄭素欣說道,“當然了,不管對方什麼意圖,萬邦那邊防備一下,也是有必要的——行,我跟文遠說。”
陳立掛斷電話,坐回來跟鄭文遠說道:“二姑那邊還是相信我們的話的,目前搞不清楚趙元他們的意圖,但韓子睿那邊臨時抽不出資金來增援,二姑還是希望以你的名義,買進萬邦的股票。我明天幫你找三十億資金,你直接封漲停,但盈虧你得自己負責——我不摻合你們鄭韓兩家的事,省得別人說我居心叵測,你也別‘引狼入室’了,自己回去跟韓子睿他們咬吧!”
倘若趙元、陸文兵那邊真對萬邦地產的控製權起了覬覦之心,三十億資金是遠遠不夠跟趙元、陸文兵他們惡戰一場,但由於目前萬邦地產處於曆史低位,大量的籌碼被投資機構及個人鎖倉了,陳立明天直接拿三十億資金給鄭文遠進行封單,在沒有多少賣單的情況下,應該能直接拉兩到三個漲停,那就能將萬邦地產的市值拉到一千億以上。
這麼做,除了能相應提高趙元、陸文兵他們搶籌的成本,也能為鄭韓兩家籌集資金進行反擊,爭取到兩三天的緩衝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