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蓉蓉將車留給錢麗,她拿著錢包獨自穿過一條弄堂,走到禪堂茶舍前,隔著落地玻璃窗,看到陳立果然坐在一盞銅質落地台燈前,姿態正舒展的看著一本書,也不知道他掌控那麼大的一家公司,今天新銳城還搞出那麼大的動靜,他怎麼有時間在這裏悠閑自在。
不過自己隔三岔五露出禪堂茶舍,不就是為了偶遇陳立嗎,趙蓉蓉走到巷子的角落裏補了一補妝,然而走進禪堂茶舍,看到陳立抬頭看過來,微微驚訝的看過去,問道:“你今天怎麼有時間一個人偷躲起來喝茶,還以為你們會找地方彈冠相慶呢,公布這麼大的開發計劃,一旦成功落實,新潮銳在國內地產界就要排名第一了吧?難以想象,新潮銳才發展多少年,難以想象你這麼大的身家,還喜歡一個人窩在這裏喝茶,我現在手裏要有一把刀,就將你挾持了敲詐十幾二十億……”
“不知道有多少男人願意讓趙總挾持,趙總為何專門挑上我啊?”陳立笑問道。
都入秋了,浦江夜裏的天氣有些冷涼,趙蓉蓉穿著一件駝色的連衣裙,裙擺遮到膝蓋下,可以說一點都不露,但此時的趙蓉蓉就像是熟透的紅山楂,連衣裙有些緊,將胸、腰淋漓盡致的勾勒出來,她精致、妝容有些濃的五官,雖然沒有年輕女孩子的青春氣息,但也絕對看不出半點歲月殘留下來的痕跡,反倒顯得風情萬種、豐豔迷人。
對一個成熟的女人,三十六七歲或許才是她們將所有勾人心魂的魅力淋漓盡致展露出來的年齡。
“難得遇見,不請我坐下嗎?”趙蓉蓉將橙色的古馳包,放在毫無贅肉的小腹前,輕輕的壓著。
趙蓉蓉想挨著陳立而坐,陳立欠過身子,將對麵的幾本書往自己身前移了移,示意趙蓉蓉坐對麵。
趙蓉蓉這時候才注意陳立在看了一些關於視覺與美術方麵的專著,好奇的問道:“你有時間看這種書?”
“看這類書怎麼了?”陳立笑著反問道,“我們做企業的,具體的運營管理都有專人負責,但我們要是喪失尖銳的審美觀,又或者說審美觀沒有跟得上時代,才是最糟糕的一件事。”
“哈哈,是啊,關於管理企業,我在你麵前才是小學生呢。”趙蓉蓉手壓在橡木桌麵上,身子努力往前傾,想要欠過身子來看陳立手裏的書,這使得她的胸豐墜下來,壓她的手背上,看似保守但很有彈性的衣領子自然拉開來,從陳立的視野,能看到那雪白的一抹,真是大得驚人。
“我也就隨便說說,趙總不會當真了吧?”陳立笑道,將書合起來擱桌角上,身子往後靠到沙發椅背上。
趙蓉蓉也往後靠著而坐,舒展身子伸著懶腰,腳在桌下伸展開,不經意的碰了一下陳立的腳,還一副驚訝的往後縮了一下。
“趙總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一個人跑出來逛街?”陳立受不到趙蓉蓉的勾引,隻想著岔開話題讓趙蓉蓉收斂一些。
換作周斌、趙文遠絕不會介意跟趙蓉蓉這樣迷人的女人來幾次,大不了事後提起褲子不認賬,也不擔心趙蓉蓉能拿這種這種事要挾到他們什麼,但陳立除非以後不想再見到唐曉了,才會跟趙蓉蓉發生超友誼的關係。
“還能有什麼煩心事,浦信宏昌收購韓怡大廈的事情,還以為盧文仲能搞得定,誰能想象喬逸鬆那裏完全不給情麵?這事真是愁死我了,現在賺個錢怎麼那麼難啊,大家都說現在市場行情差,偏偏新銳城又大手筆擴張,陳總有什麼能教我的嗎?”趙蓉蓉相信陳立應該將她的底細都摸透了,所以也是渾不顧忌的將一些事情說出來,至於陳立能不能從中聽到有用的信息,那就不是她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