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麼吵！”男人的聲音凶狠的響起。
緊接著，是一陣針紮的劇痛，我全身都喪失了知覺。
我知道，我被打了全身麻醉，可也隻能這樣昏迷過去。
我感覺不到他們在我身上做了什麼，但我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可惜的是被打了全身麻醉的我是什麼都感覺不到，也，什麼都不知道。
我的意識和我的身體一樣都陷入了死沉沉的睡眠。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身體連帶著我的意識才緩緩蘇醒。
昏暗的燈光讓我睜開都顯得有些困難，身體的疼痛讓我迫不及待想知道，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想坐起來，可是麻醉過後的藥效讓我想要坐起來都十分困難。
還有……下半身的疼痛。
我慌亂的看向我的下肢，當看到完好的兩條腿的時候我才鬆了一口氣。
等等！
我睜大了眼睛，眼裏也泛起了血絲，不！不可能！
我下半身沒有穿褲子，可是卻有血不斷的從腿根之間流了出來。
“不！！不！！！”
我歇斯底裏的吼了起來，悲憤欲絕。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
有人被我的叫聲引來了，不耐煩的吼道：“喊什麼！不久給你做了個小手術嗎？你以後要做的位置可是小醜，為了你練雜技方便，保持平衡，所以才給你做了這個手術。你喊什麼喊，過兩天就好了。
看在你做完這些手術你才能留在這裏休息兩天，你要是不想留下，我就叫他們來把你帶走了。”
他說這個話好像留我在這裏已經是施舍了。
我壓低了聲音，我怕被帶走，眼淚混著張嘴哭泣的口水一起滴落。
我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喃喃自語：“小醜……”
我看向了周圍的貼在牆上的整片整片的鏡子，當看到鏡子裏映出的麵容的時候，一瞬間我恍如見到了鬼怪，嚇得我差點再次尖叫出聲。
我立刻摸向了我的臉，可是一抹上去，整張臉都是刺痛。
甚至以內我臉部的動作臉上的每個刺進去過針眼的地方全都滲出了血。
我瘋了一樣從木板上摔了下去，朝著鏡子一步一步爬過去。
當鏡子裏的那個滑稽又醜陋的小醜在鏡子裏越來越近，臉越來越大的時候，他知道，這就是自己！
他的臉上已經被紋上了小醜的樣子，笑起來快咧到耳朵根的血紅笑臉，猩紅色的鼻頭，滴落的黑色眼淚，淩亂又醜陋的五顏六色都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痕跡。
讓他看上去醜陋又滑稽，和他從前在海報上看到的小醜一樣。
我張了張嘴，抽動的肌肉讓他剛被紋了色的臉上崩開了傷口，滿臉都我往下滑落著血珠。
我想大喊大叫，但是聲音仿佛被堵塞在為了喉嚨讓我宛如失了聲，隻有一陣一陣的嗚咽。
這種感覺就像是觸不到底的絕望和害讓我宛如跌入了沒有光亮的黑暗深淵。
為了表演空中高難度動作能保持平衡，他們切掉了我的下體。
為了讓我成為一個真正的小醜，他們把我的臉紋成了小醜的模樣。
我成了馬戲團的真正的小醜。
僅僅幾天之後，我就被他們帶去學習表演了，他們告訴我小醜要這樣笑，要時時刻刻都笑，說話還要用那樣的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