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後了一步,不敢再看鏡子裏的自己,大腦幾乎一片空白,然後急忙衝下樓,上了車就想去醫院看看。
掛了個皮膚科的號,看到我脖子上的斑,醫生也有點驚訝,緊緊皺著眉頭,臉色很不好。
看著他的樣子,我也有點著急,急忙問:“醫生,我這是怎麼了?你快點說啊。”
他搖了搖頭,看我的眼神有些怪異:“這怎麼有點像屍斑?”
屍斑?
我心裏無異於晴天霹靂,屍斑,這玩意不是長在死人身上嗎?
“醫生,你再仔細看看。”我慌了,連忙抓住醫生的手。
他眼神裏也帶點驚懼,同時也很好奇,最後很肯定的說:“我是個醫生,這玩意不可能認錯。”
醫生那躲閃的眼神透露著他的震驚,下意識的想要遠離我,最後他給我開了一些消炎藥,說他也沒辦法。
我也不敢去別的醫院,怕人家把我當病毒抓起來,開了藥就出了醫院。
走在醫院外麵,我就像個行屍走肉似的,沒有精神,徹底沒了主意。
這時候,我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我下意識的按響了接通,電話對麵傳來一個幽怨的聲音,讓我為之一震:“怎麼還不開始,我已經給了你感謝費了。”
聽到這聲音,我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那聲音我很熟悉,是陸雨馨的!
恐懼和憤怒壓在我的肩頭,好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我的嗓子發出嘶嘶的聲音,恐懼到了極點,我問她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我無力的坐到了路邊,有種失魂落魄的感覺,她沒有說什麼,依然冷淡的說:“明天,最晚就是明天。”
然後,她掛斷了電話,聽到裏麵傳來的嘟嘟聲,我有些恍惚。
我現在特別的恐懼,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不敢一個人在家,還是去了昨天那個咖啡廳,但依舊如行屍走肉般毫無精神,撞到人都不知道。
就這樣天黑了下來,桌上的咖啡早就涼透了,一聲提示音把我從發呆的狀態下拉了回來。
可是拿起手機一看,我瞬間仿佛被丟進千年寒窖裏,心徹底涼了。
竟然是約車發來的消息,提示我有新乘客。
我已經換了手機,為什麼它竟然又鬼魅一般的出現了?
這個軟件仿佛如影隨形,它纏著我,無論如何我都卸載不掉,逃脫不開!
但這時我突然發現,我身上長屍斑就是因為之前我無視了約車軟件發來的信息,難道是這軟件上有乘客的時候,我不能拒載嗎?
我又想起陸雨馨電話裏說的,明天是最後一天,難道再不接單子我就會死嗎?
想到這,我徹底慌神了,盡管是五月的天,四周卻依然寒冷如冰。
捏著手機,我舉棋不定,遲疑了很久,最終還是選擇了接受客人,我不再想理會這次客人是個什麼樣子的人,隻想著把這一單早點結束了。
我把那人送到了終點,也害怕他再給我什麼東西,所以一到地方,我踩下油門就跑。
大約開出去十多分鍾,我才放了心,轉過頭準備回家去了。
兩天沒有回家,一回家安心了許多,坐在床上把電視來到了最大聲,原來說,每次我一接單子,那個人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