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九九點頭。
“卿、九、九。”
得到肯定答案，君臨夜深深的閉上眼，掩住滿眼的驚痛。
他是誰？
來自哪裏？
這一些他通通都不記得了，隻知道自己的靈魂被封印在有幽冥海，幾千幾萬年過去了，直到有一個人闖入，他才得以重見天日。
可這一刻，他真的希望自己從未有過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這樣，他不會知道痛到極致和怒到極致是這樣一種滋味。
“卿九九，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看著我被你耍的團團轉，你很開心是不是？”
君臨夜咬牙切齒的問，那眼猩紅一片。
九九抿唇，沒有說話。
君臨夜狠狠的咬著自己唇舌，因為舌根有些僵硬，話都說的都不太利索，但是他有話要問，有話要說。
九九吐出一口濁氣，心裏麵也壓抑的難受。
“君臨夜，我不知道一次想過該怎麼辦？我承認我欺騙了你，可你要知道這身體本來就不是你的，最重要的是我沒想過你死，我記得你說過，你的靈魂是可以去找別的身體的，可我的阿璽卻是不可以，這是他的身體，他離不開的。
我一直在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可你逼我。”
“我逼你？我如何逼你了？”
君臨夜怒問。
他那般張狂的人，不在一口一個本尊，他眼神瞪著九九，那麼痛。
九九張了張嘴，“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而是君臨夜我決定了，將你送回你原來的地方。”
“嗬嗬嗬，小丫頭，我君臨夜一生猖狂，卻敗在你一個小丫頭的手中，將我送回原來的地方？我屬於哪裏？哪裏是屬於我的地方？”
君臨夜泣血質問。
他閉著眼，不知道是怕那眸中伸出的恨意傾瀉出來，還是怕有淚霧迷蒙了視線、
他自詡聰慧，卻到頭來不過是笑話一場。
他瀟灑風流，張狂天下，卻甘願為一個丫頭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換來的又是什麼？
是欺騙，是謊言，是嘲笑。
“所以，你是想本尊重新囚入幽冥海嗎？”
君臨夜問。
幽冥海……
那是最黑最冷的海域，他肉體早已經灰飛煙滅，靈魂被封印在那裏，不見天日，如今卻要被自己那麼喜歡和想要寵愛的丫頭重新送回去嗎？
何其慘烈？
“君臨夜，你本就被囚禁在幽冥海之中。”
九九出聲，嗓音微微暗啞。
說出這句話，她的心裏竟也難受。
“幽冥海……”
君臨夜呢喃這三個字。
就那麼深深的看著九九。
“小丫頭，你當真舍得？？”
最終，他還是不死心的問，盡管知道九九曾經跟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充滿了欺騙，可仍是心存了一點兒僥幸。
九九眸色複雜，柳眉微擰。
“小丫頭，我君臨夜雖是常惹你生氣，可對你卻一片真心，我就問你，這麼些日子，你難道對我就沒有一丁點的喜歡嗎？當真厭惡我至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