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以墨一向聰明警惕,城府極深,難道被他察覺了?林豆蔻緊張的心都在顫抖,她還從來沒有這麼直接的打過許以墨的主意。
要不是被逼到一定份上,她也不敢這麼做,她有信心早晚能拿下許以墨的,可是她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
許以墨倒是沒接林豆蔻的話,轉而把話題拋給了林夏花,“許太太,你說這酒我是該喝還是不該喝?”
林夏花沒想到許以墨會突然這樣問自己,這酒該不該喝還不是他自己決定的嗎?
她這邊還沒有回答呢,林母就已經坐不住了,帶著自責的口吻道,“夏花,你別那麼不懂事啊,難得今天這麼高興,喝兩杯酒有什麼關係?”
今天有什麼好高興的?林夏花實在沒想明白,便開了口,“母親,以墨身上的傷還沒好,不能喝酒。”
想起白天看到許以墨身上傷痕累累,林夏花還是難免動容,也許隻有那些傷能提醒她,在許以墨心裏,也曾在乎過自己。
她這樣一說,林母自然不高興了,“你這話什麼意思?說我們不為以墨的身體著想嗎?豆蔻一片好意,你是故意想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她隻是沒想那麼多,沒辦法一直配合林母跟林豆蔻,隻是一時動了惻隱之心。
其實她心裏也很糾結,不斷的問自己那麼在意許以墨幹什麼?就算他身上有傷,就算林家母女對他別有所圖,又與她何幹?
“以墨,我知道你身上有傷,咱們少喝一點就是了,好不好嘛以墨。”林豆蔻忍不住拉了拉許以墨的衣角,撒嬌道。
見許以墨還是不為所動的樣子,林母繼續把氣撒在林夏花身上,她似乎在無意間,也抓住了許以墨的軟肋。
當母親的訓斥女兒,總沒人敢說什麼。
“林夏花,看來我就不應該叫你回來,你怎麼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自己當初做了什麼事情心裏沒數嗎?現在還想從中作梗,也要問問我答不答應。”
林母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言語間提及了三年前的事,她知道,這件事情對於許以墨來說,是這個解不開的心結。
同樣,也是林夏花心裏的一根刺。
要是沒有當初種種,她和許以墨,也不會走到如今地步。
“媽,你別說了,再說以墨該難受了,當初的事情也不是他的錯,要怪就怪我,怪我沒那個福氣。”林豆蔻委屈起來,手裏還端著酒杯,眼淚就吧嗒吧嗒的流了進去。
林夏花的心也被揪了一下,三年前的事情不提也就罷了,一提起來她總是那個罪孽深重的人,自尊心被踩進泥裏。
“我為什麼不說?當初要不是因為她,你能傷心欲絕跑到國外去嗎?現在你好不容易回來了,她還是容不下你……”
林母一直在翻舊賬,為的就是逼林夏花就犯,好進一步達成自己的目的。
許以墨餘光瞥了一眼林夏花,隻見她默默的低著頭,麵對林母的指責默默無語,連一句反駁都沒有。
他突然端起酒杯一仰脖子,辛辣的白酒便灌進了喉嚨裏,又把酒杯重重地放回桌上,發出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