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一早上就開始陰魂不散的,周圍的空氣裏到處都是彌散著他周身的那一種低氣壓,好像要頃刻間侵吞全世界。
她討厭這一種感覺。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就不打算解釋一下嗎?”他目光幽幽的看著她,削薄的唇吐出邪魅而又冰冷的字眼。
解釋?
林夏花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皺了皺眉看著他狐疑:“難道我昨天晚上對你說了什麼?我和你之間也沒有那什麼?”
難道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跡,根本不是這個男人折騰的?
看著她一臉茫然的樣子,許以墨說不出來自己是為什麼,但是心底的積攢的怒火卻是像滾雪球一樣的越滾越大。
眯了眯幽暗深邃的眸子,他倏地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垂眸冷冷的逼視:“我不介意提醒你,昨天晚上,是誰那麼的殷勤,裝作喝醉,故意的誘惑我。”
看著他那一雙漆黑如夜的眸子,林夏花的目光狠狠一顫,昨天晚上她是真的喝醉了,可是沒想到居然是自己主動的。
小臉不禁染上了一抹不自然的緋紅,她靈動的眸子不自然的閃了一下,冷冷的看著他道:“那可能是一時失誤,不然對你我根本下不了口。”
她故意說得很是隨意,勉強的維護著自己那可憐的自尊。
雖然,在他的麵前本就是所剩無幾。
明顯的,她可以看見男人的眼神漸漸地變得越發的幽深,還帶著一種風雨欲來的狂風驟雨,隻是,忽的,空氣中傳來了一道清脆的手機鈴音。
那鈴聲,不是林夏花的,她下意識的朝他的褲帶看去。
許以墨狠狠的睨了一眼她,便鬆開,伸手從口袋裏摸出了電話,隻是短短的掠過了手機上的聯係人,林夏花就察覺出他眼底掠過那種不一樣的溫柔。
眸子暗了暗,不用想也知道那邊的人是誰了。
許以墨拿著電話站到了離她遠一點的落地窗前打電話,林夏花看了一眼他,轉身要拉開門走出去,卻看見許以墨比她更快速的衝出了房間。
擦身而過的時候,她清晰的聽到,他低柔的嗓音響起:“別怕,我這就去。”
也許,隻有在麵對林豆蔻的時候,他才會有著一種奮不顧身的焦急,那一種真情沒有距離的溫柔吧?
許以墨是接到了林豆蔻打過來的求救電話。
那邊的聲音很亂,聽起來很不好。
汽車衣都飆到了最高碼速,風馳電掣的來到了一處酒吧門口,他衝進去,直接踹開了裏麵洗手間的門,就看見四五個大漢把林豆蔻團團包圍。
幾個人身上一絲不掛,而林豆蔻頭發淩亂,身上僅僅穿著殘破的衣服,瑟瑟發抖的站在那裏。
那一雙無辜而又可憐的眼神,讓他的心底不由得一緊。
許以墨一雙幽暗的眸子轉瞬間變得猩紅,衝上前動作利落旋身,一腳撂倒這些人,順手撿起一邊的棍子,利落的橫掃,幾個人被嚇得節節後退。
冷寒的低氣壓在空氣中彌散,幾個小混混對視一眼,被許以墨周身的殺氣嚇得膽寒,立馬紛紛撤走了。
許以墨看著他們離開,隨手扔掉了手中的棍子,轉身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後的林豆蔻,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褪下來,給她細致的披上。
林豆蔻低著頭,目光顫了顫,忽的一把抱住了許以墨的腰,把臉埋在了他的懷抱裏,哽咽著悶悶道:“以墨,你說她為什麼要這麼的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