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花並不擅長喝酒,平常隻是喝一點,現在卻一下子把一整杯全部都給灌到肚子裏去了,而且還是高度數的紅酒,就有些不太行了。
許以墨看著忽的把自己的酒喝完了的林夏花,漆黑的眸底倏地綻放出一道奇異的暗光,沉沉的凝視著她,抿唇不語。
沒有人注意到,許以墨清冷的眸底那一抹幾不可查的笑意。
有時候,這個女人真的很讓人意外。
林夏花喝完了就,狠狠拍桌,起身看著一眾人道:“讓男人喝酒算什麼本事啊,有本事咱們來喝!”
她氣勢洶洶的模樣讓眾人嚇了一跳,空氣中沉默了一瞬,緊接著,率先反應過來的人是羅家,昨天剛剛得罪了許以墨。
看著許以墨也沒說她什麼,那麼自然是要捧場的,這裏,他也是唯一的清楚林夏花身份的人。
“好好好,許總帶來的人果然是女中豪傑,與眾不同,那就不要許總喝酒了。”羅家笑了笑,連忙打哈哈。
眾人看著許以墨沒有什麼讓林夏花收斂的樣子,心中也是暗暗清楚,肯定是許以墨在暗中縱容她,要是真的說上什麼,恐怕才危險。
一時間,大家紛紛附和著。
林夏花看見眾人答應自己,高興的拍桌,繼續跟著一群人玩劃拳,不管怎麼樣,她也不能給許以墨丟臉是不是。
她本來想著,自己已經找到這些人玩的套路,喝完這杯酒,就要把這些書的通通搬回來。
可是她似乎忘記了自己並不怎麼能喝酒,剛剛那一杯葡萄酒下肚,她整個人已經開始暈乎乎的了,思維也凝聚不起來。
接下來,她都不知道自己出了些啥,隻是記得自己喝了很多酒的,最後徐她心底覺得很委屈,抹了一把臉,滿臉都是水。
許以墨饒有興趣的看著這邊的女人一個勁的玩,喝了也不知道多少杯,最後眼眶紅紅的,居然當著眾人就哭了起來。
黑眸猛地縮了一下,他蹙了蹙眉,伸手摟過了她,打橫抱起看也不看這些人,直接出了包間的,這邊秘書上前這才給一群人匆忙的解釋:“不好意思,我們許總帶著夫人先出去一下。”
這些人頓時驚了一下,本來以為帶過來的隻是一個普通的花瓶,卻沒想到居然是許以墨的妻子,他們好好的把人家許總的夫人灌酒灌哭了,按照許以墨那錙銖必較的性格,肯定玩完啊。
酒店外。
許以墨抱著林夏花回到了帝尊,進入房間,林夏花還是抓著他的衣服,一個勁的哭,一邊沙啞著喉嚨道:“你說他們怎麼這麼的欺負人啊,明明我不會,也不知道給我放水,好歹我也是許家夫人,怎麼還這樣對我?”
她的小臉因為喝醉了臉上兩抹酡紅,一邊低著頭一個勁的抹著眼淚,喃喃自語的十分委屈。
似乎是這個時候,他才能看到她真實的樣子,小小的,弱弱的,心底又是特別的倔強。
他無奈的看著她,清冷的眸底染上了一抹前所未有的溫柔,耐心的把她摟在了懷裏柔聲哄道:“你當時要是不那麼倔強就好了。”
要是他的夫人忽然間說不想玩了,換別的,在場的也沒人敢不答應。
林夏花忽的很合的推開了他,兩眼紅紅的看著他,一臉氣惱:“我就是看不慣他們欺負你!不就是會玩嗎?我討厭他們幸災樂禍的樣子!”
他那麼優秀的一個人,連自己都舍不得觸碰的人,卻因為自己的原因,被那些人暗暗的瞧不起,她的心裏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