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花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這是許以墨在抱著她等電梯,連然在一旁站著,餘光都不往這邊瞄一下。
林夏花輕輕咳了一聲,有些尷尬的掙紮了一下,想要跳下來。
“別動。”許以墨還是冷冷的看著電梯的指示鍵,手上的力氣卻又加了兩分。
“我醒了,可以自己走。”林夏花沒有放棄掙紮。
“你身體還沒好……”許以墨不滿意的嘖了一聲:“我說了你別動。”
林夏花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聽話的停止了自己想往下跳的舉動。
“這樣才對。”許以墨飛快的低頭看了她一眼,又將目光移走了。
林夏花總覺得在許以墨的瞳孔中看到了一點名為關心的情緒。
隨即就被自己的這種想法逗笑了,許以墨會關心她?不可能的。
就算林夏花心裏再怎麼認為這是不可能的,許以墨還是把她徑直抱上了樓,直到進了連然家門,一路走到了臥室,才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
接著,許以墨坐在了床邊,伸手幫林夏花掖了掖被子。
“你……”林夏花被這突然而來的溫柔嚇了一跳,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去麵對許以墨。
許以墨把手掌攏在了林夏花的臉側,慢慢的磨蹭,幾次欲言又止。
“你要是沒什麼事兒就出去吧。”林夏花被許以墨這種過度親昵的動作弄的渾身不自在,被冷落久了,這種曾經奢求的溫暖都享受不起了。
許以墨感受到了她的不自在,收回了手,稍微拉開了一點距離,卻也沒出去,猶豫了半天,才開口道:“對不起。”
林夏花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許以墨對她道歉?雖然值得他道歉的事情很多,但是真的聽到這句話,林夏花根本不敢相信。
“豆蔻把你抓走的事兒,是我誤會你了,要不是你朋友過來找我,我差點就信了新聞上說的。”許以墨恢複了冷硬的表情,並不敢再看著林夏花的眼睛,對他來說,道歉是最難的事情,但是眼前的這個女人這次是在是為了他受了太多的哭,他並不是鐵石心腸的人,相反,現在見到林夏花這一副虛弱的樣子,心底最柔軟的那個角落總是會有刺痛的感覺。
林夏花甚至回頭看了一下窗戶外麵確定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
許以墨跟她說了對不起?這個刺激簡直是太大了一點。
“說吧,你需要什麼補償。”許以墨見她半天沒有回應,又加了一句話。
“我用不著你的補償,隻要你能讓我安安靜靜的過我自己的生活就好了。”林夏花淡淡的說,雖然許以墨表態,但是積怨實在太深,她在心中時刻提醒著自己,這一切很可能都是暫時的,一定不能再對這個男人有些許的動心。
“你自己的生活?”許以墨低笑,湊近了林夏花:“你忘了你是我妻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