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爐燒得很旺,家裏也被收拾過,顯然是駱瑭提前準備的。韋如夏心裏一暖,走了進去。
成年後再次回到家,和上次回家時的感覺已經大不相同了。上次的時候還有很多感傷,但這次更多的是回憶。
兩個人拿著行李箱上了二樓,將東西放置下後,兩人窩在一起簡單休息了一下,然後就一起去白樺林看母親。
粗略算起來,今年是母親去世第十年,韋如夏帶了祭祀的東西過去,墳頭全是白樺林的葉子。
“我好多年沒有回來了。”將墳頭的白樺林清理幹淨,韋如夏蹲在地上,將紙燒了,喃喃說了一句後,就聽到了有人叫她。
“夏夏!”
韋如夏抬頭看過去,一眼看到了包裹得很結實的吳宇。韋如夏“哎”了一聲,笑了起來。吳宇推著自行車不太方便過來,韋如夏走了過去。
八年過去,韋如夏沒多麼大變,吳宇卻變了不少。他當兵六年,前兩年才退伍,現在在市裏當警察,今天輪休,沒想到剛好碰到回來的韋如夏,吳宇心裏特別激動。
“你怎麼今年才來啊?”上次離開,也不過兩年就回來了,這次八年才回來一趟,吳宇還說了她一句。
被這麼一說,韋如夏沒有多解釋,她隻說了句:“家裏出了點事兒,從這裏走後就出了國,今年剛回來。”
吳宇也是隨口說說,聽她這麼一說後,隨即笑起來,他說道:“走吧,中午去我家吃飯。”
“好啊。”韋如夏立馬答應,隨後問道:“凍柿子凍梨都有嗎?”
“那必須有。”吳宇爽快地說道。
兩人哈哈笑起來,韋如夏看到駱瑭還站在母親墓邊,她跑過去拉著他,說道:“吳宇,他讓我們去他家吃飯。”
韋如夏一跑過去,吳宇也就看了過來。韋如夏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就算八年過去,他依然能一眼看得出來。但駱瑭他就隻見過一麵,他一時還沒認出來,等去了他家吃飯的時候,他才認了出來。
吳宇有些佩服,十年的時間,再加上韋如夏說她還出國了一段時間剛回來,兩人竟然還在一起。
“你們一直在一起嗎?”吳宇去外麵拿了凍柿子過來,遞給了韋如夏一個,笑著問道。
韋如夏將手上的凍柿子遞給駱瑭,抬眼看了看吳宇,一笑說:“嗯,一直在一起。”
“是上次一起來的那個少年是嗎?”吳宇媽聽他們提起來,又看了駱瑭一眼,一拍大腿說,“我就說怎麼覺得這麼麵善。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啊?挺好的,挺好的。”
吳宇媽心裏挺滿意駱瑭的,畢竟駱瑭外形看著沒有哪個人不喜歡。而且他眼神清澈,氣質裏帶著儒雅的貴氣,一看就是正直的人,韋如夏跟他一起不會吃虧。
吳宇媽一說完,韋如夏看了駱瑭一眼,駱瑭也看了她一眼,兩人相視一笑。
說完駱瑭和韋如夏,吳宇媽就開始和韋如夏吐槽吳宇,說吳宇這麼一把年紀了,連個戀愛都沒有談過。以前在部隊不談不談吧,現在都做了兩年特警了,還不談,真是愁死了。
每次回家,她必叨叨這個,吳宇“哎”了一聲,道:“人家高中就在一起了,你高中不讓我談戀愛,不然你現在孫子都抱著了。”
“你倒怨我了?”吳宇媽不甘示弱,哼聲道:“人家戀愛也沒耽誤上學啊,你呢?”
吳宇嘴邊吃了虧,拿了個凍柿子遞給他媽,哎哎兩聲說道:“別說了,吃個柿子吧。”
大家又笑了起來。
北方的冬季,天黑得早,尤其是冬鎮地處國家最北方,吃過午飯又閑聊了一會兒,三點半的時候,韋如夏和駱瑭往家裏走,這時候,太陽已經變成夕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