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瑭一過來,飯局上的風向似乎就變了。他似乎很少出席這樣的飯局, 並沒有多待, 和謝總說了一會兒話後, 就帶著韋如夏走了。
韋如夏今天喝了點酒, 臉有些熱,她紅著臉上車,係好安全帶後, 問駱瑭:“今天下午我跟你說要來飯局的時候,你怎麼沒告訴我你也接到邀請了。你真的要……”
她喝了酒後, 話就會有點多, 但還沒說完,就被駱瑭的吻給截住了,韋如夏聞到了駱瑭身上的薄荷香, 清清涼涼的,卻將她的身體撩得更熱了。
駱瑭的一吻, 淺嚐輒止, 盡管後麵給她換了檸檬水,他還能嚐到紅酒的香氣。駱瑭的唇離開韋如夏, 額頭與她相抵,反而是沒喝酒的他更熱一些。
微低著頭, 韋如夏視線與駱瑭相接, 看著他墨黑色的眸子比往日更深沉,掩飾著深處的火。韋如夏輕笑一聲,呼吸噴薄在駱瑭的臉頰上, 濕熱輕柔。她嗓音邊啞,輕聲問道:“幹嘛?”
她像是喝醉了一樣,似有似無地語氣和動作,每一下都劃過他的心尖兒,駱瑭微抿了抿唇,將身體離開她,靠在駕駛座上平複了一下,回答道:“報酬。”
韋如夏因為韋子善的病,將自己的導演夢想擱置,現在韋子善在安城安定下來,她也要開始忙自己的事業。她有能力,隻是缺少機會,駱瑭作為她的後盾,會給她提供所有她想要的機會。
駱瑭一離開,韋如夏也靠在了座位上,她看著駱瑭的臉,心髒砰砰亂跳,在這個狹窄的空間內,仿佛能聽到回聲。
“夠嗎?”韋如夏起身,衣料摩擦的聲音有些曖昧,她靠近駱瑭,唇角噙著笑,“再來點吧。”
駱瑭回眸,看著她淺棕色的笑眼,眸色深沉,起身就要吻上去。韋如夏看著他的神色,察覺出不對,她咬住下唇,眉尾微挑,提醒道:“有人。”
在她說完後,旁邊電梯果然傳來了人們說話的聲音和腳步聲。車內曖昧的氣氛散開,駱瑭收回視線,發動車子開出了地下車庫。
韋如夏收回視線,打開車窗,十月要到了,風開始涼了,吹著燥熱的臉,挺舒服的。
車子疾馳在馬路上,很快到了南區,海風吹拂,帶著淡淡的鹹味,韋如夏以為駱瑭是帶她去他家,然而駱瑭的車停在了後麵那套更大的三層獨棟別墅前。
車子一停,韋如夏看向別墅的前院,眼睫一顫,她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
這裏是別墅小區,像洛夫公寓一樣,每套別墅前麵都帶著院子,後麵能直接遠眺大海。其他幾家的院子,地上都鋪了草坪,韋如夏麵前這棟不是,它的院子裏種滿了花草。
她第一次回國的時候去過洛夫公寓,院子裏的花草都沒了,並不是被新主人鏟沒了,而是被駱瑭全部移植到了這棟房子的院子裏。
除了花草,院子左側的那棵梨樹已經很粗壯了。梨樹已經結罷,枝葉繁茂,看得出一直被精心修剪著。
在院子右側,是一棵無窮花樹,現在是無窮花的花期,樹上全是粉色的花朵。
在韋如夏下車後,駱瑭也開了車門下了車,他站在韋如夏身後,對她道:“進去吧。”
這個院子的花草,包含了韋如夏對親情的所有回憶,母親的梨樹,奶奶的藤本月季,父親的山茶花……
她以為都被她丟掉了,但駱瑭在她身後替她整理好,保管了八年,就等著她回來。
這本是個驚喜,她本該感動得稀裏嘩啦,然而想到這一切是駱瑭做的,她又覺得這一切是那麼的自然。他會做這樣的事情,她珍惜的東西,他永遠都會給她保存好。
院子裏全是植物,比外麵要涼爽些,韋如夏走到梨樹前,用雙手丈量了一下,笑道:“梨樹好大了,是不是已經結梨子了?”
“嗯。挺甜的。”駱瑭看著枝繁葉茂的梨樹,說:“我本來想把它殺掉。”
韋如夏抬眸看他,駱瑭一笑,伸手將韋如夏肩膀上的梨樹葉子拍掉,道:“因為梨的寓意不好。但後來想想,你要是回來,看到沒有梨樹會傷心,我就留下了。”
他說這件事,說得雲淡風輕,一句話,將他八年的等待一筆帶過。
韋如夏笑起來,她過去抱住了他。
男人身上的味道依然如初,韋如夏將臉靠在他的懷裏,安靜地問道:“你為什麼不住在這裏?”
回抱著韋如夏,駱瑭下巴輕擱在她的頭頂,聲音很低:“這是我和你的家,我自己住在這裏沒意思。”
韋如夏抬頭,亮晶晶地眼睛看著他,問道:“今天能住麼?”
駱瑭將下巴收起,看著韋如夏,說:“隻要你在,就能住。”
韋如夏一笑,握住駱瑭的手,拉著他說:“那走吧。”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所以這次的性、愛並不算特別美妙,然而卻十分動容。最好的感情莫過於,你等我歸來,始終如一,我以身相許,未來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