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韋如夏還真不是很餓。
見韋如夏隻笑不回答,岑念白換了個話題,道:“不吃也行,晚上早點收工,跟我去青竹會所參加個晚宴。”
“算了吧,我沒什麼精神。”岑念白參加的晚宴,都是商業性質的,和她不怎麼搭邊,她更想早點回去睡覺。
兩人現在在電梯裏,韋如夏靠在電梯上,正看著電梯裏的電梯須知出神。岑念白看著她興致缺缺的樣子,問道:“你真準備拍完這個就回英國?這次晚宴是安城商會承辦的,到時候會有很多安城公司的老總在。我可以給你推薦幾個,國內請導演拍攝廣告片的酬勞,比國外要豐厚。”
韋如夏和岑念白是在時裝周上認識的,幾乎每年都會在法國時裝周碰麵,也算是老朋友了。他知道韋如夏家裏的情況,也懂得用什麼才能夠打動她。
果然,他剛說完,韋如夏點了點頭道:“行,那麻煩你了。不過我近期不準備接了,我不能離開我爸太久。”
青竹會所在安城的南區新區,會所在半山腰上,舉辦晚宴的地點是個半開放的大廳,站在外麵院子裏,抬眼能看到不遠處的海。
這裏能感受到海風,但海卻看不真切,隻能看到矗立的燈塔,一點一點地閃爍著。
岑念白和韋如夏去得偏早,人還不多。既然是商會的人,也都是岑念白的老熟人。韋如夏端著酒杯跟在岑念白身後,收了幾張名片。
其實也就岑念白覺得她是個香餑餑,一般大公司拍攝宣傳片都是有專門團隊的,而她隻是一個個人,根本不占優勢。
岑念白能夠白手起家把yi集團做到現在這個地步,離不開他的八麵玲瓏,他十分適合這個場合,外交能力極強。
在帶著韋如夏認識完一圈人後,岑念白就和她端著酒杯站在了泳池邊。時不時有人過來與他交談,岑念白一一笑著應對著。
待身邊這波人一走,韋如夏對岑念白說:“你去找他們吧,我自己在這裏就行。”
這種場合,岑念白的朋友很多,是個交流的好機會。她感覺自己像個拖油瓶,把岑念白拴在了身邊。
“不用。”岑念白倒不在意,說完後,挑眉一笑,伸手與她碰杯。
兩人酒量都不錯,算得上半個酒友。岑念白杯子一過來,韋如夏笑著舉杯與他相碰。玻璃杯相碰發出一聲脆響,韋如夏抿酒的時候聽到那邊傳來一陣小小的騷動。
“駱總您過來了。”
一口紅酒喝下,韋如夏抬眼望向剛剛騷動的方向,她本是漫不經心一瞥,而看到“駱總”本人時,她的視線凝固住了。
晚宴盡管邀請的都是商界名流,但也分了高低,這個駱總顯然屬於“高”的那一層。剛剛過來,身邊就圍了一些人。
駱總身穿剪裁得體的西裝,墨藍色的西裝在夜風中將他的膚色襯得冷白。他個頭很高,有一米九,肩寬腰窄,挺拔修長。他的眉骨、鼻梁、山根都高而精致,將整張臉撐了起來,貴氣十足。在高高的眉骨下,一雙漆黑的眼睛如夜色下的海,隻聞海風深不見底。
在與幾個人的交流中,他微揚了揚唇角,即使如此,他氣質裏仍然帶著些高冷,像是從海中走來的海神,帶著斯文敗類般的精英氣。
韋如夏以為自己見了駱瑭後,會猶豫著認不出,但他外表和性格改變再多,她看到他時的感覺不會變。
是駱瑭,那天星巴克看到的那個人也是他。
在韋如夏看著駱瑭的時候,駱瑭察覺到她的視線,也看了過來。他的眼睛狹長深邃,隻抬眸掃了她一眼,很快收回,整個過程,眼神和表情都平靜無瀾。
海邊的夜並不是那麼熱,韋如夏捏著酒杯的手微潤,她換了隻手拿著酒杯,將酒杯裏的酒喝光了。
她認出駱瑭了,但駱瑭認不出她了。韋如夏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不疼不癢,有些悵惘。
“他是lo公司的駱瑭駱總,lo公司是互聯網公司,最近會有新遊戲推出。不過他們的遊戲有專門的宣發團隊,可能不會外聘導演。”岑念白語氣平平地介紹道。
駱瑭和他完全是兩種創業模式,他是白手起家,而駱瑭則容易得多。駱家在安城是大家族,書香門第,有錢有地位。當年房地產火的時候,駱瑭的父親駱清穀做房地產生意順風順水。這兩年互聯網大熱,駱瑭則開了互聯網公司。
雖然駱瑭的公司肯定家人的扶持和幫助,但岑念白並不否認駱瑭的傑出。當年他研究生在讀的時候就組建團隊做遊戲,遊戲大獲成功後,如今互聯網的相關行業也陸續展開,lo公司已經成為國內首屈一指的互聯網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