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張婉欣有果睡的習慣。
她是擔心醫生給她治病時,察覺出她什麼都沒穿,會誤以為她和秦逸有什麼故事,所以才不讓秦逸去叫醫生。
“好吧,那你先穿衣服。”秦逸背轉過身。
“我使不上力氣”
張婉欣又艱難的說道。
秦逸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那我幫你好了。”
頓時,張婉欣滿眼驚恐與氣憤,拉著他的玉臂閃電般縮回被單,瞪著他道:“秦逸,我是你的老師,你,你不要胡來!”
“我又沒說幫你穿,真是的。”秦逸撇了撇嘴。
若是想看的話,自己有一雙透視眼,分分鍾就能把她個精光,用得著掀被單麼?
接著,秦逸沒在理她,取下中指戴著的,用金絲串繞而成的指環。
拽著兩頭,輕輕一拉,指環瞬間變成一支筆直的七寸長的金針!
而後,他拇指和食指捏針,猛然一抖,金針輕顫,發出輕微的轟鳴聲,猶如風鈴般悅耳動聽。
待金針停止顫動,比之前更為光亮,映著燈光,閃灼著金燦燦的光芒。
秦逸這是先為金針消毒!
消毒完成後,他舉著金針到張婉欣跟前,說道:“不要亂動。”
張婉欣此時美眸裏滿是不可思議。
身為中醫係導師,她自然認得剛才金針發出的轟鳴聲,是隻有宗師級醫者才能夠施展出來的“顫針”!
顫針。
不僅需要施展者擁有常人沒有的內力,更需要對針灸有著超凡的領悟。
許多名醫終其一生,都無法施展,他怎麼可能會呢?
在張婉欣驚歎的時候,秦逸已經下手!
金針以雷電般的速度,沒入她頭頂的一個穴位。
而後,秦逸緊閉雙目,再次催動金針。
金針再一次顫動。
霎時間,肉眼隻能到一片模糊的金色虛影,如同種繁茂林間的一道明媚光束!
幾分鍾後,治療結束。
秦逸拔出金針纏繞回手指上,對張婉欣說道:“好了,蓋厚一點,出汗的時候不能受風。”
說著,他去把空調關掉,然後又把自己病床上的被單,給她蓋上。
做完這些,秦逸關燈睡覺。
累。
每一次使用內力,他都會覺得十分疲憊,沒有藥物的情況下,睡眠補充是最好的恢複方法。
被秦逸紮完針的張婉欣,隻感覺渾身上下熱汗淋漓。
就像是剛蒸完桑拿一樣,十分舒坦。
她側身躺著,看向秦逸,心裏如同外麵的傾盆大雨,久久不能平息。
怎麼也想不到這家夥居然能夠施展出隻有宗師級的醫師才能施展的“顫針”,難道說自己之前小瞧他了?
“等等!”張婉欣忽然又想起什麼,眼眸猛然一睜,“他不是受傷不能下床,連去躺廁所都得自己扶著麼?難道他是裝的?”
第二天,天剛亮。
秦逸趁著張婉欣還在熟睡,像前兩天一樣早早出門,去後山一個僻靜的角落練拳。
每日練拳,是必備之課。
隻見他動作遲緩,比公園練太極的老爺爺都慢。
但每次出拳踢腿之瞬間,卻又力道十足,似是要把山河轟碎!
隻是,由於拳法的特殊性,施展起來時而快,時而慢,時而輕,時而重,看起來動作有些笨拙,有些滑稽。
輕而慢的時候,放佛天空的白雲,好一會兒才變幻形狀。
重而快的時候,就像烏雲裏的雷霆,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