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一直以來,對於這個容澈都極其的寬厚。
除了一輩子都沒有成婚之外,容澈過得很好。
容宴一度懷疑,這個容澈不願意成親,是因為心裏麵一直住著一個人,可是看著平日裏容澈的那個嚴肅的模樣,卻也是半點兒都看不出來的。
一直到……
容漓漓,也是容宴和蘇盈袖兩個人最大的一個孩子,是一個女兒,因為很是乖巧懂事,乃是整個容家所有人的掌上明珠,就連帶著後期轉了性,對待誰都是一副不假辭色的容澈。
也很是疼愛容漓漓,放任著她在自己的書房裏麵到處的溜達和玩耍。
而容漓漓居然從容澈的書房最為隱蔽的一個地方裏,翻出來了一副畫像,她有些個不解,拿著畫像到了自己的母親麵前,去問母親,這個人是誰。
蘇盈袖這才驚覺,原來容澈不是無心無情的,從前他也深愛過一個人,隻是他的深愛,一直都埋藏在了心裏,從未表現出來給那個人帶來任何一點的憂慮。
卻在那個人消失了之後,始終如一的堅持著自己心中的愛意。
蘇盈袖瞧著感慨不已,晚上回家告訴了自己的相公,容宴聽完了之後,倒也沒有再對這個事情有什麼過多的評價。
隻是在自己的父母親念叨起那容澈的事情來的時候,總是會出麵阻止一二,因為容宴自己心裏麵清楚,他們容家的人,都是癡情種。
若是沒有了那個人的話,寧願這一輩子獨身一個人,也不願意去將就任何的一個人,這個事情對於那旁的女子來說是不公平的,對於他們自己來說,也同樣是不公平的。
因為他算得上是幸運的,可以跟蘇盈袖走在了一起,所以格外能夠了解這種感受,尤其是知曉了容澈除了那個人什麼都不要之後,就更加能夠做到感同身受了。
換做是容宴,倘若如今待在了他的身邊的人不是蘇盈袖,隻怕他對於這些個事情,也是半點兒都不關心和在意的。
出於這個原因,又有了容宴的暗中周旋,容澈這往後的日子,也過得還算是不錯,隻是每當夜深人靜之時,容澈總是會坐在了自己的書房中。
展開那一副畫卷來,認真地看著,就好像是那個人還在自己的眼前,鮮活著的一般。
畫上的人……
是花虞。
花虞自己都沒有想到,竟是還有著這麼一出,她對於容澈的記憶其實並不深刻,隻是因為他和那玉隨還有褚墨痕,總是會一起出現在了眼前,所以才會有些個熟悉罷了。
沒想到這個人卻在背地裏麵,對自己情根深種,乃至於過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辦法忘卻。
她微微地歎了一口氣,隻可惜這樣子的情意,花虞是回報不了的了。
從容家出來了之後,花虞還曾經去楚王府看過,可惜現在的楚王府是徹底的敗落了,因為當時玉隨是易容成為了那褚墨痕的模樣,去刺殺花虞的。
所以褚淩宸為了這個事情,徹底的惱怒了楚王府。
楚王府在京中過得日子,是連帶著一個最為普通的人家都比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