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係統聲音響起，龍飛第一次出現了遲疑。
以前或許出現過龍飛不想接受的任務，但這一次，是龍飛第一次內心在抗拒。之前大多都是任務不常規，獎勵沒什麼屁用，所以龍飛不想接受。
可這一次，龍飛是因為係統任務的本身。
讓天啟成劫？
創造天啟劫？
這等於是將天啟給黑化。
天啟現在雖然表現出戾氣，但這點東西在龍飛麵前完全可以無視。別說是殺了一隻生出靈性的妖獸，就算是真的殺了的神又算得了什麼。他曾經無數世界穿梭，覆滅的世界一個又一個。
相比之下，天啟簡直就是善良的不要不要的。
而且，他熟悉所有。
天啟之所以要拿起長槍，不外乎隻有一個目的。
守護自己的妹妹，守護阿蘭。
要是隻有這一點，就將他徹底給黑化，引導他去覆滅世界。這太殘忍，無異於是親手毀了天啟。
龍飛不是善人，也曾血殺天地。但這麼算計一個普通人，龍飛做不到。
“係統，任務是不是搞錯了，引導他毀滅世界，開啟天啟劫？”龍飛無語問道。
總不能因為人家叫天啟，就認定他是劫難的操控者吧。甚至人家不是，還要想辦法讓人家做到？
這不是吃飽了撐著。
“係統不會錯。你之前不是說的很好嗎？這些人有別的選擇，其實你也一樣。這裏也是有人給你一個選擇，如果當初你降臨在這裏，沒有選擇現身，這裏一切不會發生，就不會出現現在這種局麵。”係統說道，有點冷嘲熱諷。
最後，甚至還覺得自己說的不夠，又補充了一句。
“你選的嘛，偶像！”
聽著係統飽含怨念的話，龍飛無語了。
這特麼就很離譜！
一臉複雜的看了一眼天啟，龍飛心中也極為無語。
“不對，你說這是別人給我的選擇，是誰？大海？”龍飛連忙問道。
係統既然這麼說了，那就肯定存在這樣一個人。
而到目前為止，現在所接觸的一切，唯有大海一個人的痕跡。
“重要嗎？重要的是你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你開啟了他的罪惡之門。”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係統反駁。
龍飛心中這個氣啊，恨的牙癢癢，要不是係統沒有實體，龍飛真的想將他給拉出來暴揍一頓。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見不得他們被奴役，你教會他反抗。現在慫個屁。”係統喋喋不休，對龍飛很不滿。
要不是龍飛這麼選擇，他也不會進入崩潰的危機之中。
“夠了。這任務老子接了，大不了一起死。”龍飛也怒了。
係統翻來覆去嘲諷，讓龍飛心中也很不爽，暗暗發誓等自己回歸起源之地，第一件事就是將係統妹子給找回來，然後將係統給弄死。
係統聲音戛然而止。
仿佛是感受到係統內心想法：“就算是係統智腦回來也沒用，最多她對係統有掌控權，我才是係統本身。”
係統的聲音若若出現，但說完這一句之後就消失無蹤。
龍飛則沉寂心神，看向了遠處的天啟。
此時，天啟身上的力量也緩緩消散，緩緩落地。
長槍之上的光芒也消失無蹤。
“哥哥！”天心第一個撲了上去，對於天啟沒有絲毫的恐懼。阿蘭也沒有遲疑，緊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