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的懲罰從來不是說笑，如果任務失敗，自己將失去一切。
如果是那樣，龍飛更無法接受。
湫的臉色一變。
但很快就又恢複了正常，看向龍飛：“終究還是被你發現了。
果然是被那個男人看中的人，你真的很不簡單。
龍主，從最初感知到你的存在，我就一直在等這一天。
曾經我也想過，我可以和其他幾個道友一樣，和你征戰諸天。
隻是可惜，我似乎承載其他的使命。”
湫說道。
龍飛一愣，沒有說話。
他也沒有想到，湫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既然你早就清楚，何必繼續偽裝。
我們之間完全不必如此。”
龍飛說道。
這是他和湫第一次見麵，但其實在之前已經有過接觸，他可以說看著湫經曆生死，而後帶到自己係統空間。
隻不過現在想來，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當初所經曆的那一幕，看來也是被刻意篡改過的，為的不過是讓湫成功進入自己的世界。
現在想想，真的可怕，出手的人太過恐怖，連天元界的界靈都不知不覺之中當了棋子。
甚至千界殿的殿靈也沒能幸免。
“一切都是那位的安排。
他曾說過，他創造這個世界的初衷就是為了成全你。
但我最後還想掙紮一下，能不能放過這個世界，我知道我的使命，我可以死，但是還想讓這世界保存下去。”
湫說道。
“沒有意義。
這世界本就是虛幻的，他們自然也是虛幻的。
你應該比我清楚，這所謂永生之法，隻是一個笑話，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他們所承載的，不過是一串的記憶數據，肉身神魂都早就已經不是自己。”
龍飛說道。
這是一種悲哀，若是這種永生，也算是永生，那才是可笑。
湫歎息一聲。
“你說的對，隻是我不想眼睜睜看著一切都毀於一旦。”
湫說道，有些悵惘。
但，隨著他說出這句話，整個世界在無聲之間發生了變化。
神殿開始消融，神光也開始消散。
而場中的眾人也開始一點點的化為光點消失不見。
“不！怎麼會這樣，我是要消融了嗎？”
“不，不要，我不想死，我要永生。
我主，救命啊！”
“救命啊，我不想死啊。
我不甘心啊！”
……無數聲音出現。
但卻無法改變。
湫已經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這個世界因為他而存在，在他自我毀滅的瞬間，這世界自然也要崩潰。
龍飛靜靜的看著眼前，沒有阻止。
平心而論，這世界對他而言，毫無任何牽絆。
除了徐半夏姐弟，他都可以放棄。
他不是聖人，他想要做的就是守護好自己想要守護的一切。
“這是當年那人留下的創生之力，可以讓他們兩個真正的活下去，離開這一片世界。”
這時，湫又開口，將兩道力量分別打在徐半夏姐弟身上。
龍飛看著一切，緩緩閉上雙眼。
而也這時，忽然天地一寂，仿佛一切都消失。
同時，一道聲音出現：“叮，恭喜玩家通關天啟世界任務，獲得獎勵，能量點十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