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什麼事!”
“江先生,於曉曼昏過去了,他們已經用涼水潑過了,但是……”
小四的話還沒有說完,江北便徑直從屋裏衝了出來。
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沉了下來,夜涼如水,今夜無星亦無月,隻餘涼涼陣陣,寒透人心。
江北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已有半日,下午時他喝了不少的酒,這一路快跑著到地下室的路上,他還不慎摔了兩個跟頭。
“曉曼!”江北急衝衝從外趕過來,就見她渾身是傷的倒在了地上。
兩旁用刑拷打的人一時也懵了,這人也是幫主讓打的,如今最著急的人也是他。
江北趕緊一把將人從地上抱了起來,又急急的吩咐了門口的人:“快去備車,開回我家,把醫生叫過來,告訴他要出人命了,快點!”
一旁的人也慌忙應了聲:“是,江先生。”
然後小四先著人去備了車,然後一路隨行的路上又通知了江宅裏的私人醫生。
醫生接到電話後,以為江北又出了什麼事,趕緊開了車火急火燎的從家裏頭開了車,一路提速到一江宅。
醫生到時才發生,江北讓他救的是那個正躺在病床上,麵色慘白如紙,手上握拳,指甲刺破掌心,看著已是奄奄一息的小姑娘。
“這是?”
江北焦急讓他救人,也顧不上解釋:“總之你要把她治好,她身上的傷你要細心處理,一定不能馬虎大意,還有……”
“還有什麼?”
“還有,如果需要換衣服的話,你讓外頭的女傭進來。”
“江先生,醫者麵前無男女之分。”
“那有不行!小四,叫兩個女傭進來,在一旁侯著。”江北也不想聽他說什麼大道理,總之男女授受不親,尤其這人還是於曉曼,更不行。
“是,江先生。”小四趕緊從外頭叫了兩個女傭進來,囑咐她們好好幫著醫生治理那位小姐。
一個小時後。
醫生從臥室裏頭出來了,江北趕緊上前去問了具體情況。
“沒什麼大事,就是這姑娘有些獨特。”
“你什麼意思?”江北不明白他這話,跟他問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醫師轉著看著他問:“你們是不是打她了?”
江北有些心虛的別過了頭去,其實也不用江北開口,他見那姑娘的模樣,也就猜到了七八分。那拷問人的手法,與‘聚龍幫’的打手一致,他自然看得出來。
“我說這話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想告訴你,這姑娘在受刑的時候一聲沒吭,她咬破了自己的唇角,指甲嵌入進了掌心,大約有一厘米那麼深,足見這姑娘的心性是多麼剛毅。”
江北聽他這話微微皺了下眉,雙手也漸漸握成了拳,旋即微微收緊了一些。
“你們不用再打她了,沒用的。”醫生隻留下了這句話後,便離開了。
他這醫者的職責已經完成了,剩下的事情,他也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