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衛生間，孫婉裙就趴在洗手台上，擰開水龍頭大口大口的喝起了水……
門突然打開。
“少夫人，老太太回……”傭人的話說到一半就被此時的情景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天啊……真是的，這輩子真是罕見啊，怎麼會有這種……”
可能是聽見了女傭這邊不小的動靜，本來就上了二樓的北老太太和南門瑛雪也循聲一起過來查看究竟了。
北老太太蹙眉不悅的盤問女傭，“出什麼事了？”說完，她才看見在衛生間站著的孫婉裙。
南門瑛雪也探頭看了進去。
女孩的手摁在洗手台上，一隻手還停在嘴邊，接著水龍頭喝水的動作一目了然。
她狼狽又無措的站在那兒，一雙腳已經用不了一點力氣了卻還在支撐。
“對不起……老太太，少夫人她在喝衛生間的水……”女傭退到一邊，低下頭說，她都在為這少夫人臊得慌……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會去喝廁所裏的水？
北老太太覺得臉都要被丟光了，還是在瑛雪的麵前，她厲聲道，“你在做什麼？”
孫婉裙也看見了站在奶奶身後的南門瑛雪，她急著說話，忙咽下含在嘴裏的一口水……
這個動作被北老太太等人看在眼裏，她們紛紛露出嫌棄的眼神。
“對不起，我口渴所以……”
北老太太哪裏聽得進去，氣得她都想把人給趕出去了，她劈頭蓋臉的罵道，“難道我北門家連一口茶水都沒有嗎？我看你是髒慣了！衛生間的水你是經常喝吧？”
“哼，從上到下沒有一點讓我喜歡，讓你學規矩也是打算接納你的，可是你盡是給我反著幹！你這副模樣，哪裏像我北門家的人？”
女傭怕孫婉裙說什麼，忙補了一句，“少夫人，您想喝水，給我們說一聲就好了啊。”
孫婉裙不能理解的看著女傭，“你剛才不是說……”
“少夫人，再怎麼也不能喝衛生間的水，多髒啊。”女傭打斷她繼續說。
“行了，看著都煩！”
北老太太轉過身憤怒的離開，南門瑛雪多看了孫婉裙幾眼，眸裏露出得意的笑容，她捂著鼻子像是聞不慣這裏麵混雜的什麼味道似得，跟在後麵一起出去了。
孫婉裙擦了擦嘴，對著鏡子看著一身狼狽的自己，還有一身的汗味兒……
她沒有反著幹……今天一天她都有好好的學規矩，可是奶奶似乎看不見她的努力……
當她看見南門瑛雪穿著光鮮亮麗的和奶奶站在一起的時候，尤其是南門瑛雪對她挑釁的笑著時，她對昨晚的事開始一點點的變得沒有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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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孫婉裙在門外敲了幾下。
“進來。”
她推開門，正好看見南門瑛雪跪坐在那裏正在為躺在地板軟墊上的奶奶按摩。
北老太太一看見她，臉上的笑容一下沒了。
“你怎麼還不走？”
孫婉裙挎著背包，微微的彎了彎身子，隱去臉上的暗色，“是，奶奶，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的，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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