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王朝,天承四年,十一月初六。
闊別早朝有半月之久的盛淵祈,今日終於出現在百官麵前,而伴著他一同出現在,人們視線中的還有一直掌握著皇上玉璽的太後白淩鳳。
盛淵祈看著朝堂下,多半數微低垂著頭的大臣,心中不禁幽冷的笑著,有些人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明明不希望大盛王朝掌握在白權的手中,卻為了逼自己上朝而搬出了太後。
‘請神容易送神難’的道理,連普通百姓都很清楚,他們卻用這樣來手段來膈應自己,哎!看來朝中要進行一場大換血才行。
這些自認為有功勞在身,就能心安理得地做到官位上無所作為的人,是該讓他們認清一些事情了。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趙福全站在殿前大聲道。
而盛淵祈在話音剛落之後,就利落的站起身,大步退離朝堂。
反正他今天就是被挾持上朝的,隻要走個過場就好,這半個月來他的所作所為已經不知道,在百官口中說成多麼荒唐的事情了,也不在乎再多加一點進去。
“皇帝,適可而止。”白淩鳳陰冷的聲音響起,下一秒白淩鳳身邊的大宮女飛燕,直接跳到盛淵祈麵前,擋住了去路。
盛淵祈冷冽如冰的目光,射向麵前不知死活的奴婢,“大膽,竟敢擋住朕的去路。”背在伸手的手掌緊握成拳。
飛燕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懼意,而是雙膝跪倒在他麵前,“還請皇上多停留片刻。”本就是奴婢,跪拜是常有之事。
但飛燕可是白淩鳳身邊的貼身大宮女,那身份可是不一般的,既然就這樣跪倒了皇上麵前,低下開始出現議論的聲音。
無非就是皇上不估計太後的扶持之恩,既然對太後不敬。
盛淵祈冷然地一笑,抬腳就要越過飛燕而繼續離開朝堂。
“請皇上三思。”趙福全馬上上前鞠躬九十度勸告,而有一句話卻是隻有他和盛淵祈能夠聽到,“杜公子在離開時,擺脫過讓你配合行動。”
盛淵祈雙眸中閃過一絲震驚,卻很快就消失不見了,然後氣憤的瞪趙福全一眼,轉身向著象征身份的寶座走去。
盛淵祈這一舉動無疑不早告誡眾人,趙福全是他身邊的紅人,隻有他的勸告能夠起到作用。
“說吧!”在落座的一瞬間,盛淵祈輕描淡寫地道,完全就沒有把接下來要發生說的事情重視起來。
“啟稟皇上,在下刑部侍郎閆一誌,三日前收到舉報,皇上剛剛登基那年下撥的賑災錢糧,有人既然占為己有,下官……”
盛淵祈一臉無聊地掏掏耳朵,“這個案件當年不是已經進行了處理,是一個小小縣令私自挪用給自己建立行宮了,怎麼現在又提起?”
“皇上,下官查閱了當然的案件,其中的漏洞很多,而且這幾次下官也做了謝調查,此件事情真正的幕後指使者,乃是內閣首輔張長居張大人。”閆一誌一聲的正義之氣,目標直指站在第一排的張長居。
“你根本就是滿口胡言,放眼整個大盛王朝,有那個人向張大人一樣為朝廷勞心勞肺,你無憑無據怎能就是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