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九五之尊(1 / 2)

盛淵祈眉間輕輕一擰,一掌推開了依舊傍著自己腰身的杜茗,任由他順勢倒在地上,便再也不理。

盛淵祈轉過身,俊美無雙的臉微微一板,便在不自覺間顯露出一股天家的氣勢。“夫子身份特殊,如今雖朕已登大典,可護夫子周全,但對來曆不明之人,還需留意。”

說完,盛淵祈的目光又重新落在杜茗身上,見他以一極怪異的姿勢躺在地上,卻依舊酣睡不醒,心裏忍不住嫌棄一番,真是個蠢人。

“老夫早已不在朝中,既已離開是非之地,想必也不會招惹是非,”魏夫子倒是一臉和樂,對盛淵祈的勸誡並不十分在意,“更何況新皇登基,朝中之人恐怕都忙得很,就更沒閑工夫來找我老朽的麻煩了。”

“夫子......”盛淵祈正準備接著魏夫子的話說下去,卻被夫子提前打斷。

“皇上想說什麼,老夫是知道的,隻是老朽年事已高,再無朝堂之誌,”關係到自身歸處,魏儒安立刻收起了平日裏的溫和,表情嚴肅道,“況且,要理清根枝,皇帝要的該是把銳利的剪子才對。”

盛淵祈心底一聲暗歎,這天下間還敢打斷他說話的,恐怕也就隻有魏老夫子了。

“夫子說的,朕自然知道,隻是那把剪子可並不好找。”盛淵祈俊美高傲的臉上,畫出了一個淺淺的川字。

“皇帝別急,”見自己成功地攔住了皇帝的話頭,魏儒安露出了一個舒心的笑,“老夫,不是正在為你物色麼?”

見魏夫子把目光漸漸轉移到那正在一旁酣睡如豬的胖子身上,盛淵祈的臉更黑了。

當真是他大盛無人了麼?這樣的人都已能算得上是人才!

似乎是在回應盛淵祈內心的質問,杜茗在地上翻了個身,片刻後,竟輕輕響起了鼾聲。

盛淵祈隻覺得太陽穴突突作疼,他現在就要回去責問禮部尚書杜書敬,看他這個官是怎麼當的!

“既然夫子有客,有些事不便細商,朕先回宮,夫子告辭。”起身之前,盛淵祈深深地看了杜茗一眼,那目光,著實複雜。

“趙福全,咱們走。”走至門外,盛淵祈一聲吩咐,一位原本侯門外的微胖男子立刻跟了上來。

那男子麵白無須,嗓音尖細,似與一般男子不同,他恭敬問道,“皇......主子,咱們現在可回去?”

盛淵祈還未開口,卻一眼瞟見了同樣在一旁候著的青煙,他走至青煙身前,“那裏麵的,可是你家少爺?”

“是......”原本青煙隻覺得魏夫子身上那股大家風度,讓人不自覺憋一口氣,如今見了眼前這位,才知道什麼要做氣度逼人,在這個人麵前,她竟不敢開口。

“那你家少爺醉成那般模樣,怎不見你進去服侍?”盛淵祈凝著眉看向青煙,能得魏夫子偏愛,他總覺得這對主仆有問題。

啊?少爺醉了?

青煙聽了之後,既焦急又委屈,無奈道,“少爺吩咐過,奴家不可進去。”

蠢人無疑!盛淵祈聽過立刻甩袖而去,主人蠢,這丫鬟也蠢!

隻有趙福全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隻得屁顛屁顛地追在盛淵祈身後,“主子,唉,主子您等等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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