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九要知道,她都這麼小心翼翼了,還被蕭王給惦記上了,一定會哭的……
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後,林初九無視珊瑚和翡翠崇拜的眼神,疲累的癱坐在椅子上,讓兩人去給她打水,她要沐浴。
“是,王妃。”珊瑚和翡翠應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爽快,打從心底的尊敬與崇拜,差點閃瞎了珍珠和瑪瑙的眼。
這兩人是怎麼了?出去一趟就像變了一個似的?
珍珠和瑪瑙對視一眼,兩人皆是一臉不解,回頭看林初九坐沒坐相的樣子,兩人相視苦笑,皆當沒有看見。
她們這位王妃,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王妃,在她們麵前也毫不掩飾,也不知這是好是壞。
要是王爺問起,她們該怎麼答呀?
呃……想太多了,她們怎麼忘了,不僅僅王妃沒把自己當王妃,就連王爺也沒把王妃當王妃。
林初九不知道這幾個丫鬟心裏想什麼,當然就算她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誠如珍珠、瑪瑙所想的那樣,林初九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蕭王妃。
對她來說,蕭王府是她現在暫住的地方,是提供她安全庇護的地方,等什麼她有能力了,或者蕭天耀看她不順眼了,她肯定還得走。
沐浴過後,林初九用了午膳,花了一刻鍾的時間消食,便準備睡覺,好養足精神,應付今晚的工作,隻是……
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林初九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被珍珠給叫醒了,原因是蕭天耀要見她。
她現在借住在蕭王府,蕭天耀包吃包住,她不用交房租,現在房東召見,她當然得火速前去。
珍珠要給林初九盛裝打扮,被林初九拒絕了,“平時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十五歲呀,粉嫩青春的年紀,即使不打扮也是漂亮的花骨朵。
珍珠拗不過林初九,隻能給林初九上一層薄薄的脂粉,讓她看上去平比時精神一些,也精致一些。
林初九這次沒有拒絕,這身體因慢性毒藥的損害,血色稍差。
帶著珍珠、瑪瑙,林初九低調的來到蕭天耀的落院,等到通報後,隻有林初九一個人能進去。
屋內,低沉,暗色係,除了書桌椅的顏色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色彩,沉悶的讓人喘不過氣。
一身黑衣的蕭天耀,坐在書桌後,林初九一進來,就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撲麵而來,壓得她喘不過氣。
林初九腳步一頓,臉色瞬間煞白,就是脂粉也遮不住;額頭沁汗,堪比七月的天跪在外麵曬太陽。
“王,王爺。”林初九艱難的吐出兩個字,暗含祈求之意,可是……
蕭天耀這人從來不懂憐香惜玉,不僅沒有收回威壓,反倒越來越強,林初九感覺自己五髒六腑擠成一團,疼得厲害。
大俠,救命呀!
壯士,求放過。
林初九在心裏呐喊,可她無聲的呐喊傳不到蕭天耀的耳朵裏,林初九隻感覺五髒六腑好似都移了位,喉嚨一陣腥甜,就是想要強壓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嘴唇微張,血溢出嘴角,啪嗒啪嗒落地,濺起一朵朵血紅。
抬手若有千斤重,林初九吃力的將嘴角的血跡抹掉,怕自己撐不下去,林初九隻得再次開口,“王爺,你找我……”
每一個字,都像是用肺腑喊出來的,疼得林初九五觀皺成一團。
好在,蕭天耀沒想過取林初九的命,見林初九嘴角的血跡擦了又溢出來,蕭天耀終於將威壓收回。
“坐。”舉重若輕的一個字,讓人不敢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