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九對新生非常滿意,尤其是第二天一大早,看到頂著兩個黑眼圈,明明恨得想要殺她,卻又不得強撐笑臉的林夫人,捧著一個盒子來見她,林初九就更滿意了。
“夫人!”林初九笑靨如花,氣色極好。
即使昨晚做了噩夢,也沒有影響到林初九這隻豬的睡眠質量。
“初九今天可真漂亮。”林夫人皮笑肉不笑。她也想要裝,可一想到她昨晚求了多少人,才籌到這兩百多萬兩銀票,林夫人就裝不出來。
她心痛的不是銀子,她不缺銀子。即使給了林初九這麼多銀子,林府的生活依舊不會受影響。
她是恨,恨自己被林初九耍得團團轉,恨自己被林初九威脅,恨自己不能拿林初九怎麼樣。
“夫人誇獎了,多謝夫人的賀禮。”林初九一身紅妝,美豔大方,當得起林夫人的讚美。
林夫人的牙都咬酸了,按理她這個母親,應該一直陪在林初九左右,可是林夫人實在不願意看到林初九那張臉,每每看到林初九的笑臉,林夫人就有一種想要殺人衝動,將裝銀票的盒子塞給林初九後,林夫人隨便找了一個理由,便從新房出去了。
林初九半點不在意,看都沒看盒子裏的東西一眼,隨手就往梳妝台上一丟,林夫人看到後,又免不了被氣了一場,可偏偏她一句話也不能說,隻能氣呼呼的離去。
因當家主母的不重視,林府的下人也就沒那麼在乎林初九,本該是熱鬧喜房,硬是沒有幾個人在。
好在,沒多久那些前來賀喜的夫人、小姐就來了,隻是這些夫人和小姐,全是林夫人請的,和林初九熟悉的沒有幾個。
這群夫人和小姐添了妝,說了兩句賀喜的話,就沒有人再搭理林初九,一個個去和林婉婷說話。
林婉婷和太子的婚事,雖然沒有過明路,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明白,這些人怎麼可能,放著未來準太子妃不巴結,而去討好一個注定無權無勢,隻有名號的王妃?
這要換作原主,肯定會大吵大鬧,以宣泄自己的不滿,可林初九從來不是這樣的人。林初九的人生字典裏,就沒有哭鬧這些字眼。
血的事實教育她,哭鬧是沒用的,麵對困難她隻能靠自己!
而且,沒有人打擾正合林初九的意,林初九趁人不備,以解手的名義支開喜娘,將林夫人拿來的盒子,放進了醫生係統。
至於查看和點數?
這個……
林初九相信,林夫人不會在這種事上做手腳,這對林夫人一點好處也沒有。
收好銀票,林初九坐在喜床上,安心待嫁。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林府的下人忙進忙出,把一切都安頓好了,隻等新郎上門。
可是,眼見吉時就要到了,卻不見新郎,甚至連迎親的隊伍都沒有看到。
這是出事了?
一幹賓客見狀,立刻嗅到不正常,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交頭接耳說起悄悄活:“怎麼回事,蕭王爺不娶了嗎?”
“這可是聖上賜婚,蕭王爺這是要抗旨嗎?”
“蕭王爺不滿這樁婚事?”
“聽說新娘子,之前要死要活不肯嫁。”
“新娘子,之前好像和太子不清不楚,蕭王爺肯定是不想取。”
……
賓客們竊竊私語,聲音越來越大,似乎無所顧忌。
林夫人眼中閃過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可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裝出一副心急的樣子,不停地打發下人去看,引得一幹夫人上前安慰。
林相出來時,就見到這一幕:偌大的喜堂就像菜市場,林夫人完全沒有處理的意思,放任賓客說林府與蕭王府的閑話。
林相麵露不喜,可想到之前收到的消息,知道他這位夫人,在林初九手上吃了大虧,林相心中的不滿降了三分。
終歸,這個妻子心裏隻有自己,林相如此安慰自己。
“咳咳……”林相輕咳一聲,走進喜堂。
那些說悄悄話的人,立刻閉嘴,同時不忘提醒身邊的人:“快別說了,林相來了。”
“相爺。”
“左相大人。”
林相一路走來,不停的有人問好。林相一路淺笑回應,臉上掛著儒雅的笑,完全沒有麵對林初九的暴戾與憤怒。
“老爺……”林夫人早已收拾好情緒,緩步上前,林相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便對眾位賓客的道:“眾位不必心急,蕭王爺剛剛派人傳來消息,他要親自來迎接新娘,由於身體不適,路上耽擱了一些時間,蕭王爺已重選吉時,還請眾位稍等片刻。”
“什麼?蕭王爺親自迎親?”
林相這話,就如同一塊巨石砸入平靜的湖麵,眾人都不淡定了。
自從三個月前,蕭王爺出事,被太醫診斷會終生癱瘓後,蕭王爺就沒有在人前現身,甚至皇上收回蕭王爺的兵權,也不見蕭王爺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