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晨晨提出要吃泡椒兔的那一刻,我忽然就想起了莊晴來。現在我忽然發覺,自己的人生似乎永遠也難以真正地回避過去。
我們很快就到了小區的外邊,酒樓還在開著,我們要了一份泡椒兔,還有一樣素菜。其實她並沒有吃多少,我知道她隻是想和我單獨在一起。
我問她道:“你的胃痛現在還在發作沒有?”
她搖頭,“好多了。”
我說道:“估計是你以前天天在音樂吧裏麵喝酒,這樣的話沒幾個人的胃受得了。”
她說:“那時候我其實也喝得很少的。你來了我陪著喝幾杯,其他的人我喝的都是二號飲料,看上去像啤酒罷了。”
我詫異地道:“二號飲料是什麼?”
她笑著回答我道:“就是可樂加醋。喝起來味道挺不錯的。”
我笑道:“我喝過,原來那叫二號飲料。晨晨,我知道你胃痛是什麼原因了,可能你的胃酸本來就有些高,結果你還天天吃醋,當然就會加重了。”
她瞪了我一眼,“你才天天吃醋呢。哈哈!我知道了,難怪我現在的胃不怎麼痛了。”
我笑著說:“這樣,最近我去給你開點抑製胃酸分泌的藥。現在好了,找到你胃痛的原因就好了。”
我是刻意地把話題引開,因為我很擔心剛才“吃醋”的這個話題會讓她又變得敏感起來。
晚上回去後洗了澡,我們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麵休息。我剛剛睡下就聽到有人在敲門,我心想,難道是晨晨?
可是當我起來打開房門後卻發現是母親站在外邊,我詫異地問:“媽,您有什麼事情嗎?這麼晚了。”
母親指了指晨晨的房間,低聲地問我道:“你們兩個都這麼久了,怎麼還分開睡?”
我哭笑不得,“媽,您管這些事情幹嘛?”
母親說:“晨晨這孩子很不錯的,你千萬別把她給放走了。”
我急忙地道:“我知道呢。正因為她很不錯,所以我才應該更加珍惜她。好了,媽,我知道怎麼辦,您早些休息吧。”
母親歎息著離開,我回到房間後躺在床上,心裏頓時就想:難道真的要和她先那什麼嗎?
不,不能那樣。在我的生命中已經有過那麼多的女人,我心裏非常明白,在現代社會,有些東西並不是維持感情的根本,有些事情必須要水到渠成之後才可以去做。
特別是對於我來講,隻有那樣才更知道去珍惜。前次去北京的事情就已經充分地說明了我對晨晨的珍惜還遠遠不夠,否則的話我為什麼會在那種情況下克製不住自己?
躺在床上始終難以入眠,我知道自己這是為什麼——我的腦子裏麵不住在浮現起今天所看到的烏冬梅的模樣。
不過我心裏同時也明白,這並不是因為我對她還有感情,更不是什麼藕斷絲連,而是我對她有著一種發自內心的關心。
我心裏在想:如今她變成了那個樣子肯定是有原因的。
可是她今天沒有給我打來電話,甚至連短信也沒有。於是我心裏就想,這就說明她並不需要我的幫助。既然如此,那我還去想這件事情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