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剛才黃老師已經告訴了我你向他彙報的情況了,他還對我說這件事情你事前根本就不知道,由此就可以說明汪省長的那個意見是錯誤的。黃老師還表揚了你呢,他說你的那個意見更可行,而且看得更遠。”

此時我不想聽她說黃省長表揚我的事情,我說道:“姐,我也就是那麼隨便一說。說實話,主要是這幾年來我一直在分析我們上江市和省城周邊縣市的差異性,還有相互之間的優勢,所以曾經係統、仔細地研究過這樣的一些問題。不過姐,我有些不大明白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汪省長今天為什麼會忽然問榮書記和我這個問題?第二件事情是,黃省長幹嘛忽然要和汪省長針鋒相對?像這樣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在會前去和汪省長溝通的啊?”

她說:“你不知道,最近好幾件事情汪省長差點讓黃老師下不來台。明明開始的時候黃老師向他彙報並取得他認可了的事情,後來他居然翻臉不認賬。方書記很生氣,批評了黃老師。所以,在這次的政府常務會上,黃老師就隻有堅持自己的原則了。他沒有別的想法,隻是不想再為錯誤的決策擔責。今天汪省長問你們這件事情,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圖,不過我倒是覺得他可能也有了一些反思。”

我說道:“姐,算了,我們也不要去想這樣的事情了,反正都是工作上的事,有不同意見本來才正常。對了姐,我很擔心因為今天我的回答使得汪省長建議把我調往東江市。我可不去那地方。現在好不容易把上江市的事情理順,而且馬上就要出成果了,這時候假如把我調到那樣的地方,接下來幾年不可能輕鬆得了。”

她說:“像這樣的事情,最終的決定權在方書記那裏。再說吧,我估計可能性不大,如今你們上江市還暫時離不開你,你放心好了。”

聽她這樣一講,我的心裏頓時安穩了許多。畢竟她是省委組織部的部長,她說出來的話還是有些份量的。

我們又閑聊了幾句,然後才掛斷了電話。現在,我心裏的不安已經減輕了許多,雖然我感覺到林育也沒有把黃省長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全部告訴我,但是我覺得那已經不再重要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和汪省長他們一起吃了早餐,隨後汪省長在賓館的綠化地帶散步。他不要別的任何人陪同,隻是和駐京辦主任兩個人在一起。我們其他的人都回到了房間,八點過點就全部來到了酒店外邊的停車場裏麵。

駐京辦的車已經到了。雖然我們這地方距離彼特所住的酒店很近,但我們還是要乘坐車過去,這樣才顯得正式。

五星級酒店有專門的會議室和新聞發布中心。彼特他們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今天的活動其實就是一個程序。

簽約前,首先是國家藥監局、衛生部的領導講話,然後是汪省長講話,最後才是彼特致辭。他們所講的內容大同小異,隻不過所站的高度和角度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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