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低聲地道:“你別緊張。今天你開始講那番話的時候我也以為黃省長和你談過這件事情呢。但是你後來談到的那個方案就已經說明你在今天之前對這件事情並不了解了。汪省長也應該分析得到,不然的話他不會問你問得那麼詳細。”

我頓時愕然,“您為什麼這樣說?”

他說道:“很簡單,黃省長提出的方案是把工業園區放到高樓市去。他的理由是,工業園區應該距離省城遠一些,而且高樓市需要進一步發展。他認為工業園區的項目可以讓高樓市的早已經停滯不前的經濟發展更進一步。”

我頓時明白了汪省長今天的臉上為什麼這麼難看的原因了:黃省長的那個提議不僅僅隻是反對了汪省長初步的打算,更是譏諷汪省長以前的秘書在高樓市那些年的不作為。而這次汪省長到北京來是為了我們上江市的事情,他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怎麼可能會心情好?

所以,或許他的那副臉色本來就是做給我看的。

想到這裏,我心裏頓時一哆嗦:幸好我不知道今天汪省長問我這個問題的來龍去脈,不然的話他說不定又會再次改變對我的看法了。

這一刻,我忽然想起一個詞來:官場險惡。確實是這樣的啊,當一個人身處官場之中的過程中,隨時都可能會發生各種意想不到的情況。上層的矛盾往往會牽連到我們這種當下屬的人身上來。

我苦笑著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剛才也是我臨時地根據自己的想法發表了看法。”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今天的看法引起了汪省長的重視,這是肯定的。有些事情不需要解釋,解釋也沒有用。沒辦法,誰讓我們是當下級的呢?”

我唯有苦笑。

榮書記走了過來,我即刻把重新安排房間的事情告訴了她。她搖頭苦笑,“還能怎麼辦?但願汪省長不要因此發脾氣。”

我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隨即我看著她,“榮書記,剛才我是打胡亂說的,你別在意啊?”

她看了發改委主任一眼,笑道:“我覺得你談得很好啊。”

發改委主任也笑,“說不定今天馮市長的這個建議會變成事實呢。”

榮書記笑著說:“那,東江市的老百姓會非常感謝我們馮市長的。我還以為馮市長會建議把這個工業園區放到我們上江市來呢。”

發改委主任頓時大笑。

我苦笑著說道:“我倒是想那樣說。可是我們哪裏還能夠拿出那麼多的土地?”

榮書記不住地笑,“這倒是。”

正說著,汪省長來了,我急忙過去向他解釋,“汪省長,那家酒店已經沒有那麼多的房間了,我們就在那家酒店不遠的另一家五星級酒店安排好了房間。”

他點頭道:“隻要不影響明天的簽約就行。這家酒店距離彼特先生住的地方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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