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們就分手了。在我的心裏隻是把今天的事情當成是一種偶遇,因為我知道對於像米小芙那樣的名人來講,剛才她對我講的隻不過是一句客套話罷了。而且我也不會真的下次就要給她打電話,因為我知道自己那樣做的結果必定是被對方婉言的拒絕,或者是隨便找個理由推脫。

也許在以前,我會相信她的話,不過現在我知道了,那其實隻是一種幻想,而且那更是一種不成熟的標誌。

一個不成熟的人,往往會過於地相信別人,說到底那也是一種自我麻醉。

回到駐京辦後武廳長還沒有回來,不過我並沒有給他打電話,隻是去敲了一下他的門。我知道,地方上不少的官員進京後都有自己私下的安排,比如我自己。所以,我也就不準備再與他聯係。

其實就地方而言也是如此,下麵縣市的負責人到省城辦事,他們也一樣並不隻是為了公事而來。當然,這其中的事情就不好細說了。

我也不想給侯局長打電話。其實我也知道,他以前對我那麼熱情也隻是一時性的罷了。如今,我們的地鐵項目基本上確定了下來。國家發改委已經同意了我們省裏麵的新方案,交通部正在對新方案進行論證然後即將進入到設計階段。

他的武器陳列館我們已經裝修完畢,我也曾給他打過電話,征求他關於陳列館匾額題字的問題,可是他卻告訴我說這件事情暫時不急。

我當然會問他其中的原因,後來他告訴我說他的藏品太少,等今後藏品齊備了後再說。雖然我並不認為那是因為他舍不得,但是我覺得這個人至少在這件事情上顯得太過小家子氣。

我也就這件事情向榮書記做過彙報,她倒是不以為意地說:“沒關係,畢竟我們還沒有對這件事情進行宣傳,他說怎麼的就怎麼的吧。”

不過我覺得自己很對不起柳老爺子。有一天晚上我跑到了他的家裏去和他喝酒,我也對他講了這件事情,同時向他道歉,“老爺子,您捐出了那東西,雖然對我們的項目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但是說到底還是滿足了某些個人的私欲。對此我很是歉意,覺得非常的對不起您。”

他淡淡地笑道:“我早說過了,東西是我捐給上江市政府的,又不是給他的。如今項目拿下來了,我也就很高興了,這也算是我為家鄉做了一點貢獻。小馮,你別感到愧疚,你已經為我們上江市做了不少有益的工作了,我都是看在眼裏的。那東西不算什麼,它從古時候傳了下來,它的價值也得到了完全的體現,這就足夠了。我就不相信他侯某人今後會抱著那東西進墳墓,說到底那還是社會財富,今後依然會一代代傳下去的。隻不過現在暫時在他手裏罷了。”

當時聽他這樣說了,我的心裏也就好受了許多。不敢我還是有些疑惑,隨即就問他道:“老爺子,您說他究竟是為什麼會在那件事情上反悔啊?按道理說他不應該那樣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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