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在酒店附近吃的午餐,我們的午餐很簡單,吃飯的時候莊晴的那位朋友就開車來了,是一輛大奔。來人看上去很年輕,應該不是莊晴的同行,因為我沒有在這個人身上發現明星的氣質。我不住向他道謝後接過了鑰匙,也記下了他的電話。他告訴我說車裏麵已經加滿了油,最近幾天這車都可以交給我使用。

我沒有問他和莊晴是什麼關係,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人家已經把車送來了,這就已經說明莊晴和車主的關係不是一般了。而且這個人說不定是莊晴朋友的司機也難說。

蘇雯看到這輛車後即刻就奉承了我一句,“馮市長,想不到您這麼多朋友啊,連瞿錦也認識,到了北京還可以隨時調車。”

我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我對蘇雯還是有些內疚的,因為我曾經不止一次地拒絕她。這次到北京,我陪她去長城玩玩,這也算是我對她的一種補償吧。

長城在北京的北邊,出市區後我們進入到高速路,然後一路向北而去。車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馳,遠遠的便看見了峰巒起伏的燕山餘脈,從西北高原曲折環繞逶迤而來,車過昌平不一會兒便穿行於崇山峻嶺之中,兩旁巍峨峙立的座座奇峰。車過居庸關穿過一短一長的兩條隧道,下高速不遠就到了八達嶺長城停車場。

一路上我們都在說話,說的都是上江的一些趣事。我們似乎都很小心,都小心地在回避那些不該說的話題。

以前我到過這裏,而且知道不少的旅行團都是先安排去十三陵然後才到長城。到了這裏後,我發現遊客很多,人多如蟻,或情侶,或團隊,或驢友結伴,或攜家帶口,個個臉上蕩漾著笑意,五顏六色的服飾點綴著綠樹青山。向北仰望,長城如一條蜿蜒的巨龍,將幾個山頭捆綁在一條細長的繩索上,上麵的遊人密密麻麻好似萬紫千紅的花瓣在隨微風移動。

下車步行來到長城腳下,“北門鎖匙”四個繁體大字嵌在高大城門洞的上方。明朝時候的神威大炮,久經風雨,蒼褐色的容顏,沉穩茲實,端坐如神。冉冉光陰,不知道它還要迎接多少風沐雨淋的歲月。

長城的有一段比較陡峭,蘇雯的體力明顯比我要好,在陡峭處她朝我伸出了白皙的手,我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把自己的手遞給了她。她朝我嫣然一笑,用力地拉了我一把,然後我們一起爬到了上麵的平坦處。

她看著我,“馮市長,您好像刻意在回避我。您怕我是吧?”

我想不到她會這樣對我說。我搖頭說道:“我可不是怕你,是不想讓別人非議。”

她依然在看著我,“到了這裏,誰認識我們啊?何況我們隻是上下級關係,今天有空,我們出來玩就隨便一些吧,好嗎?”

她的這句話顯得有些曖昧,我的心裏有著一種本能的拒絕,不是我真的要拒絕她,而是我覺得我們之間不應該那樣。

我笑著說:“這樣不好。你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你看這地方這麼多人,說不定就有從我們江南省來的,更說不定就有認識我們的。萬一因此影響到了你和你男朋友之間的關係,那我就罪不可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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