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那好吧。今後馮市長到北京來,一定要隨時給我打電話聯係啊。”
我急忙地道:“侯局長,明天我們請您吧,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
他朝我擺手道:“明天不行了,最近幾天我還有其它的事情。那件事情有了眉目後我給你打電話。”
我不住道謝,心裏想了想,對他說道:“那,今天我們請您吧,我們給您添了這麼多的麻煩,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
他即刻地瞪著我,“馮市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們是我家鄉的父母官,到了北京這個地方,我請你們吃飯是應該的。別這樣說了,再說我可就生氣了啊?!”
我急忙地再次表達謝意。
他說道:“一會兒我就不送你們回去了,小胡送你們。一會兒我和這裏的老板談點事情。”
我點頭,再次向他道謝。心想正好,一會兒讓這位小胡把我們送給侯局長的東西給他帶回去。
在雅間的樓下,侯局長與我們握手道別。
我們的發改委主任是被小胡扶著上的車,他已經醉癱了。我有些詫異,蘇雯卻像沒事人一樣似的,而我卻早已經醉了,如果不是意誌的力量在支撐的話,說不定我馬上就倒下了。
上車後我完全地癱軟在了座位上,不想說話,就這樣在昏昏沉沉中被送回到了酒店的外邊。
我對小胡說:“麻煩你等一下,一會兒我們蘇局長把我們送給侯局長的土特產拿下來放到車上。”
小胡說:“馮市長,我送你們上去吧,一會兒我想和您說件事情。”
其實今天在酒桌上的時候我就一直覺得不大對勁,因為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侯局長答應得太爽快了,而且後來他還說這件事情不需要我們出麵就能夠辦得好。不是我懷疑他的能力和麵子,而是我覺得他太好了,好得讓我不敢相信是真的。
我心裏想到一點:一個在北京能夠混到那樣位子的人,絕不是靠爽快就能夠上去的。正因為如此,後來我才在酒桌上對他說了那句話。而且他當時也回答了我,他的回答裏麵似乎也有無功不受祿的意思。而現在,這位小胡的話似乎一下子就證實了我前麵的那種猜測。
我朝他點了點頭,客氣地對他說道:“那就麻煩你了。小胡。”
小胡吩咐駕駛員把我們的這位發改委主任扶出了車,然後一起和我們進入到了酒店裏麵。此刻,我心裏在想,今後絕不再把這個人帶出來了,他不能喝酒,反倒成了一種麻煩。
進入酒店後我悄悄對蘇雯說道:“一會兒你給他們兩個人分別準備一個紅包,他們還沒吃飯,我們得表達一下心意。”
她低聲地問我道:“多少?”
我想了想後說道:“每人一萬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