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我微微地笑了笑,“我已經知道是什麼事情了,前途晚上我又給黃省長打了個電話,他都告訴我了。”

他的話讓我感到有些意外,因為我想不到他已經問過了黃省長。不過我隨即就明白了,作為他這種地位身份的人,肯定會想到我這個市長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道理。

我的心裏對他很是感激,因為這也說明了他對我這次到北京的重視。雖然他的級別隻是正廳,但是位子卻是非同尋常的重要,我這個市長和他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此時,我的心裏很是感動,同時也很急迫,急忙地就問他道:“那,您覺得這件事情有可能嗎?”

他朝我舉杯,“來,我們喝下這杯酒後再說。小蘇局長,你也和我們一起喝下吧。”

隨即,他看了看我們的那位發改委主任,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講。我即刻地對發改委主任說道:“這杯酒,你無論如何都得喝下。喝醉了,一會兒我送你去醫院。”

侯局長卻笑著說道:“喝一半吧,喝到去住院,喜事就變成不高興的事情了。”

我在心裏暗暗高興。其實剛才的話是我必須要講的,因為就我們四個人,在剛才那樣的氣氛下應該是我們一起幹杯才是。

不過我的話講得很技巧,使得侯局長不得不對他稍許寬容。本來我希望的是侯局長隻讓他隨意喝點,但是想不到他還是要求他喝一半。由此看來侯局長這個人還真是嗜酒如命,並且肯定常常是以喝酒去評價、要求他人。

由此我不禁想起一位將軍來,他就是這樣的性格——

許世友。這位傳奇式的將領,把喝酒作為看人老實不老實,豪爽不豪爽的重要標誌之一。特別是盛年時,桌子中間放個大空碗,叫做滴酒罰一碗。他身後立一名衛兵。叫做監酒,不但監視誰耍滑,而且具體執行罰酒任務,和許司令同樣級別的上將,衛兵也敢動手得罪,叫做“各為其主”。

一些吃過苦頭,被強迫吃罰酒的將軍免不了說出去,免不了有人向總理告狀訴苦。

周恩來善於處理各種最複雜的矛盾,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法。比如許世友,除了毛主席,等閑人說了話他不會聽。他性烈如火,連全軍敬畏的彭老總都說要讓他三分。

對於這樣的同誌,單純批評不解決問題,勸說效果也不大,說輕說重也不好把握。但是,總理心裏有數,這種有著特殊經曆的義氣深重的人,一旦心服,他會說到做到。

後來,有一次許世友去北京開會,周總理就把他請去喝酒,結果在酒桌上當兩人喝下了兩瓶茅台的時候,許世友已經大醉了,這時候周總理又讓服務員拿來了兩瓶酒,許世友急忙說不喝了,周總理很不高興地對許世友說道:“許司令,起來,站起來。

當兵的,活著幹,死了算,砍掉腦袋不過碗大個疤。英雄喝酒,狗熊喝水,我請你喝酒你連麵子也不給?太不仗義了吧……”說著,一口幹掉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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