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道:“這倒是。據我所知,在美國買房後,每年都得交稅,而不像我們國家這樣,買下了房子,一次xing交稅後就不用再管了。產權的問題也很好理解,作為資本主義國家,資本主義的基礎就是個人財產至高無上,這個是明文在憲法中規定了的,所以作為自由財產的土地和房產就沒有什麼年限問題,隻有每年繳納財產稅費的問題。
而中國是社會主義國家,在憲法中,財產是屬於人民的。雖然現在也承認一定的個人財產,但是很多重要的資源還是屬於國家人民的。比如土地,中國分為最主要為國有土地,集體土地以及其他的,沒有私有土地。大部分使用的就是國有土地,而現在所說的買地都是買土地的使用權,既然是使用權就有年限,所以就有住宅七十年,辦公廠房五十年,商業四十年的規定了。”
母親笑道:“七十年,夠了。一個人能夠活多少個七十年?現在你們看看,七十年前的房子還剩下多少?”
我們都笑,“這話說到了關鍵上。”
這頓飯我們吃得其樂融融。我們都在避開我父親和叔叔的事情。我和小林也喝了不少的酒,不過他的酒量不大,我們兩個人一瓶酒下肚後他就已經醉倒了。
保姆早已經收拾好了客房,我扶他到了床上睡下。而此時的我卻很興奮。
當我從客房裏麵出來,回到客廳的時候卻發現母親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垂淚。我知道她這是想起了父親和叔叔他們。我過去安慰了好一會兒,她的心情才變得好了一些。不過我沒有敢告訴母親第二天我要陪著小林去給我父親上墳的事情,因為我擔心她會因此更加傷感。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後發現小林已經起床,他苦笑著對我說:“我的時差還沒有完全糾正過來,幸好昨天晚上喝多了,不然我會醒來得更早。”
我笑道:“我還以為你一直有早起的習慣呢。我就是這樣,每天這時候必須醒來,沒辦法,多年的習慣了。”
他點頭道:“在美國的時候,我也習慣於早起。每天都那樣,早上起來吃了妻子做的早餐,然後開車送女兒去上學。到實驗室工作,下午下班後去接孩子回家。每天都這樣在生活。不過一年有假期,那時候就帶著家人出去玩。人其實很簡單,工作本來就是我們人生的重要部分,不管是總統還是一般職員都是如此。”
我感覺到酒醒後的他又和昨天我們初見的時候一樣了,我們之間似乎沒有了從前那麼多共同的話題。我笑著對他說道:“走,我帶你去吃蟹黃包。”
隨即,我給母親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和他一起出門了。出去後我對他說:“別告訴我媽媽說我們今天去了什麼地方,免得她老人家傷感。”
他點頭。
我和他去到了我的那家酒樓。這地方我很少來了,一方麵我不想讓別人知道了自己和餘敏的關係,另一方麵是在我的心裏已經把這地方認為是餘敏的了。
餘敏沒有想到我會在這時候到這地方來,不過她看見我的時候很是高興。我把小林介紹給了她認識,她看著小林說道:“馮大哥,你弟弟和你很相像。”
我笑道:“當然,我們是兄弟嘛。”
餘敏的神色傷感了一瞬,不過也就隻有那麼一瞬,隨即她親自去給我們端來了粥、鹹菜還有蟹黃包。
也許是很久沒有到這裏來吃蟹黃包的緣故,我感覺今天的味道比我以前吃到的更美味,就是連小林都讚不絕口。
我今天選擇到這裏來吃早餐的原因有兩個:其一是我忽然想起了這裏的美味,其二是我心裏很想來看看這裏的情況。現在是早上,不會有熟人遇見我。
剛才在離開之前我簡單地去問了一下餘敏最近的情況,她告訴我說現在她一切都好,酒樓的生意也非常的不錯。
我聽了後很是高興。
可是,當我和小林上車之後,他忽然地用一種怪怪的眼神在看著我,“哥,這個女人和你的關係很不一般啊。是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你別瞎猜疑。我們就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他笑道:“你別騙我了,她看你的時候,眼神裏麵就像妻子在看自己的丈夫一樣。我可是看得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