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的時候我接到了柳寶寶的短信,這時候我才想起她曾經邀請過我去參加她生日宴會的事情。她給我的短信就一句話:馮市長,本周六晚上您有空嗎?不行的話就周日。
我的心裏頓時就有了一種感動:這可是她過生日,怎麼反倒來將就我了?我想了想,即刻給她撥打過去,“小柳,你的生日就是本周六嗎?”
她說:“是明天。可是我想到您可能會不空。”
我苦笑著說道:“你過生日,還是按照你的時間吧。別考慮我。”
她說:“我的朋友們都覺得您這人很不錯。平時我們也不大怎麼交朋友,所以她們都希望您能夠來。”
如果我完全相信她的話,那我就太幼稚了。現在,我明顯地感覺到了一點:她的這個生日似乎就是針對我在過的。這至少說明了她很大膽。在康德茂告訴了她介紹與我認識的目的之後,她實際上是一次次在向我表達她對我的好感。
我覺得像這樣的事情自己最好是向她說明白最好。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是在誤會中出現問題的,對這樣的情況我早已經領教了不少。
我說:“小柳,謝謝。其實吧,我也覺得你的那些朋友很不錯,我也想和你們交朋友。不過說實話,像那樣的聚會,就我一個男的,我覺得有些別扭。”
她說:“我的那幾個朋友,其中有兩個有男朋友,我讓她們叫上可不可以?”
我心裏不禁苦笑:你是真的還是假的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說道:“小柳,其實我心裏是有些壓力的,我們隻是普通朋友關係,我擔心別人誤會。我倒也罷了,可是你還那麼年輕,別人誤會了的話,會影響你的名聲的。”
她低聲地道:“怎麼會呢?她們都覺得您這人不錯。我們都是年輕人,很多事情都不懂,大家都希望您能夠多教教我們,讓我們從中學到更多有用的東西。您是成功人士,肯定會給我們不少的經驗。您說是吧?”
她的話讓我頓時鬆了一口氣:難道是我自己搞錯了?可能是這樣,也許我就是自作多情。我笑道:“那就明天晚上吧。既然你的生日是明天,那就最好不要延期。”
她很是高興地問我道:“您明天有空,是吧?”
我說:“應該沒問題。我把有些事情推一下。這樣吧,我來請你和你的朋友們吃飯。這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吧。生日禮物我就不給你買了。可以嗎?”
我心裏的想法很簡單,買生日禮物其實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麻煩在於我不知道應該給她買什麼東西,而且我也擔心搞不好會因此被她和她的朋友們誤會。
她說:“哪能讓您請客呢?我過生日,當然得我自己請客了。”
我笑著說道:“你才參加工作不久,工資不多。存點錢不容易。還是我來請吧,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用公款處理的。”
她依然地道:“真的不行,那樣的話,我怎麼好意思?”
我笑道:“就這樣定了。我來訂座吧,就是第一次我們吃飯的那個地方。怎麼樣?”
她似乎在猶豫,一會兒後才說道:“那好吧。謝謝您。真不好意思。”
我心裏頓時放下心來。其實在我的心裏還有另外的一種想法:上次自己確實對不起她,所以心裏也就希望能夠通過這樣的方式補償一下她。
現在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來,我的心裏依然感到羞愧與惶恐。可是事情已經發生過了,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去挽回那樣的過錯。
第二天晚上我本來確實有事情。餘勇準備請我吃飯,順便談一下濱江路那家五星級酒店的相關問題。本來這樣的事情不是我這個市長應該去管的,但那個項目畢竟是國企在投資,而且還牽涉到今後回報的問題,更主要的是他想從我這裏得到一些政策上的支持,比如未來市裏麵的接待能否盡量安排在那裏,還有就是能不能今後在經營的過程中出租一部分資產出去的問題等等。
像這樣的問題貌似很簡單,但這其中卻需要我慎重去處理。
一方麵,這是一種必須,這也是為了確保這家五星級酒店在今後不會出現巨大虧損的保證。而另一方麵,這件事情說到底會形成一種不公平競爭。搞不好的話就會被老百姓和其他酒店經營者議論的。
所以,我也曾經答應過餘勇,這件事情得抽時間坐下來研究一下,至少得拿出能夠說得出口的理由來,而且最關鍵的還是得想辦法得到榮書記的同意。
榮書記應該會同意的,但是她需要我們拿出一個理由來,因為她也一樣要去麵對市民和那些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