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的是專門治療頭痛的藥,還有抗生素。這讓我頭痛的問題馬上就得到了緩解,不過喉嚨還依然很痛,但是這也足以讓我再次進入到睡眠之中了。

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進入到睡眠之後,前麵的那個夢還在繼續——

我躺在床上,頭上包裹著厚厚的紗布。睜開眼後發現眼前是童瑤。她用柔和的目光在看著我,“馮笑,沒事了。”

我還記得自己從樓上跳下去的事情,此刻,我知道是自己大難不死,而且是童瑤把我帶到了這樣一處秘密的地方。我沒有說話,掙紮著從床上起來。

她問我道:“你想去哪裏?”

我說:“我不能連累你,我自己去找個地方躲起來。”

她幽幽地道:“如今你已經是死人了,你想去哪裏?你住酒店,身份證都沒有了,萬一被熟人認出來,還會被抓到。我把你送到外地我親戚家裏,那裏不會有人認識你,你就在那地方過一輩子吧。”

我搖頭,“我不能連累你,我去內蒙,去西藏,去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

她頓時就笑,“那樣的地方,你也一樣會被抓住。以前很多犯罪的人都躲到那樣的地方,現在那樣的地方早就被公安部門注意了。”

我怔了一下,說:“那我就從邊境偷渡去國外。”

她說:“你以為偷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啊?國境線四處都有人巡邏,沒有人巡邏的地方野狼成群,你去那樣的地方也是死。”

我的心裏頓時一陣悲涼:想不到自己如今竟然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自己的事業,孩子,在現在都全部變成了距離自己很遙遠的東西。

我在這樣的悲涼之中醒來,窗外已經放亮,我發現自己竟然在抽泣。可能就是因為自己的那個夢,因為夢裏極度的悲涼與失望才讓我醒來。而此時,我的情緒還依然被夢中的場景所籠罩。

頭已經不痛,喉嚨的腫痛也不像半夜時候那麼嚴重。但是我的心情卻極度的糟糕,所以我不想起床。

我在想昨天晚上自己所做的那個夢,我在分析自己潛意識裏麵為什麼會出現那樣的東西——

很顯然,在我的潛意識裏麵,柳寶寶絕不是我未來妻子的人選。在夢裏,我居然殺了她。因為柳寶寶在我的夢裏變成了一條蛇。蛇,代表的是***,我的潛意識裏麵在痛恨她,因為她撩撥出了我內心的***。

我已經經曆過不少的女人,在夢裏,當我從樓上朝下跌落的過程中,我看到了那些曾經在我生命中出現並擁有過的女人們,而她們的死亡多多少少都與我的***有關係。所以,我的內心是害怕的,害怕自己的***會再次害人害己。

從自己的夢去分析自己,我發現自己是極度自私的。我明明知道自己跳樓的行為對童瑤來講可能會是一種巨大的傷害,因為我那樣做肯定會讓她丟掉工作、丟掉事業,但是,為了解脫,我還是毫不猶豫地那樣選擇了。

不過,我的第二次夢讓我修正了自己的那種自私。而童瑤在我的心裏卻總是對我那麼好,現在我完全明白了,在我的心裏,童瑤才是對自己最好的女人。

可惜,她不能夠屬於我自己。

此外,我的這個夢也表達出了我內心深處的一種恐懼。我感覺到了,***可能會讓自己滅亡,會讓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失去,會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實在睡不著,我的心情依然被昨夜的夢所影響。起床後去洗了一個澡,母親已經做好了早餐,吃飯的時候母親問我是不是還頭痛,我搖頭,“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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