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對烏冬梅有著一種深深的愧疚。雖然最開始的時候她是為了錢才跟著我的,但是她對我一直都是那麼的溫柔,而且事事都完全地聽從我的話。即使是我後來讓她去跟著黃省長,她也毫無怨言。
可正因為如此,才讓我對她有著一種深深的愧疚。她大學畢業後沒有去參加工作,而是無奈地給黃省長當起了“保姆”。是我讓她處於了那樣的境地,讓一個醫大的畢業生淪為了性奴一樣的生活,這全是我的罪過。
還有就是,她曾經給予過我無盡的肉體上的愉悅。她是一個讓我永遠都難以忘懷的女人。所以,我必須要幫她,盡可能地幫她實現她需要的一切,這樣才會讓我心安,才會讓我可以坦然地去麵對她。
現在,當我向武書記承諾了那件事情之後,我相信他會盡力想辦法處理好烏冬梅的事情的。他是醫大的黨委書記,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講並不會有多大的困難。
上次林育對我講了武書記的這件事情後,本來我是準備就那樣到此為止的,因為我不想去找何省長,而且最關鍵的是我覺得沒有必要。但是現在的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因為我心裏明白,從交易的角度來講,曾經被我認為的沒有必要在現在就成為了必須。
我在烏冬梅住家的外邊停下了車。這片廠區不屬於以前舊城改造的範圍,因為這地方接近郊區。林育在這裏當市委書記的時候這座城市的變化很大,但是最近幾年明顯地發展落後了。由此可見,一個地方的一把手的作用是非常的大的。
眼前的房屋看上去特別的破舊,到處是灰蒙蒙的一片,給人以髒亂不堪的感覺。車頭前方不遠處的圍牆上,圍牆根都長滿了荒草,眼前一片蕭條。
我給烏冬梅撥打過去電話,即刻就聽到她說了一句:“來了。你在哪裏呢?”
我說:“你住家外邊,圍牆外麵,有一棵黃角樹的地方。”
她說:“我知道了。”
她是從我車後麵過來的,我居然沒有看見,直到她打開副駕駛處的車門後我才發現了她的到來。我並沒有問她為什麼要從這個方向來,因為我估計她是怕被別人看見。
我即刻將車朝前麵的方向開去,其實我並不知道前麵是什麼地方,不過我想到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
很快地,我就將車開到了郊區的馬路上,“往前麵走是什麼地方?”
她告訴我說:“是去高樓市的老路。”
我想了一下,頓時就笑,“嗯,好像高樓就是這個方向。這一路上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沒有?”
她也想了一下,“在前麵往省城的方向,就是距離省城十幾公裏的地方,那裏有一個湖,叫仙鶴湖,不過現在馬上要天黑了,看不到那裏的美景了。”
我也忽然想起了那個地方來,即刻就問她道:“那裏有吃飯、住宿的地方嗎?”
她搖頭道:“我不知道呢。應該有吧?那麼好風景的地方,去玩的人肯定多。玩的人多,當然就應該有吃住的地方了。你說是吧?”
我笑道:“有道理!我們就去那個地方!”隨即我就問她道:“你媽媽的身體沒什麼吧?”
她點頭,“感冒了,現在好多了。廠裏麵的條件太差,我又暫時不敢把她接到省城去住,她要是問我房子是怎麼來的,我怎麼向她解釋?還有就是,現在我沒有上班,萬一被她知道了怎麼辦?”
我記得她以前是好像對我講過要把她母親接到省城去住的,就是我給她的那套房子。當時我並沒有想那麼多,因為那時候我對她並不是特別的關心。不過現在聽她這樣一講,頓時就覺得她的這些顧慮確實是必須的。我點頭道:“是啊,這倒是。不過現在好了,你馬上就要開始研究生就讀了。到時候你就告訴你媽媽說,房子是你租來的。這樣不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