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後發現手機上有丁香的短信:回家後請上下QQ,我有話對你講。
我心裏頓時就詫異:她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今天忽然主動要讓我上QQ了?打電話或者就直接發短信不行嗎?
想到今天康德茂的那些話,我即刻去到了書房。打開電腦後登陸QQ。丁香在線。我即刻問了她一句:什麼事情啊?電話上或者短信上不能講嗎?
她說:我很高興,你和德茂能夠坐到一起吃飯、交心。
我頓時明白了——她要對我說的就是這句話。而她沒有給我打電話的原因很可能是她想被康德茂誤會。可是,為什麼不短信?
我說:我和他本來就沒有什麼的。你想要對我講的就是這句話嗎?德茂回家了是吧?
她:嗯。剛回來,在洗澡呢。
我說:我也去洗澡。就這樣了啊。今後有什麼事情直接給我打電話或者發短信吧,讓德茂對我講也行。
也許她自己還沒有意識到,即使是在這QQ上,每次我在與她說話的時候都會注意每一個詞句的表達,因為我不想康德茂對我有任何的誤會。電話、短信,特別是這QQ,本來就具有一定的私密性,在這上麵交流本來就很容易被人產生聯想,特別是男女之間的這種交流,如果再加上詞句使用得不恰當的話,被誤會是必然的。
她:對不起。
我有些莫名其妙——幹嘛和我說對不起?我急忙就問:有什麼對不起的?
她:今後我懶得管你們兩個人的事情了。我是覺得你們倆人作為同學,老朋友,這樣的情感很難得,所以不希望你們兩個人鬧矛盾。
我說:沒有啊。
她:你去忙吧。我把我們的談話內容刪掉。
隨即,她的頭像就變暗了。
這一刻我才似乎明白了什麼。從她以前和今天的情況表現中就似乎已經告訴了我一個信息:康德茂經常在注意她的手機,所以她才不給我打電話,而且也隻是偶爾地給我發短信。並且我完全相信,她隨時都在刪除與我的電話與短信記錄。很明顯,她剛才對我講,她馬上會刪掉我們在QQ上的談話內容就是為了告訴我那樣的情況,因為她是即刻下線了的,根本就不可能那樣快地刪除我們的談話記錄。
現在我才忽然明白了她為什麼喜歡上QQ了,因為她覺得那樣的虛擬空間更安全。也許康德茂根本不會使用,甚至是根本就不知曉那樣的聊天工具。
康德茂多疑,這我是知道的。但是我想不到直到現在他都還在懷疑我和丁香之間的關係。其實有時候我也覺得可以理解,畢竟丁香以前是我的病人,而且康德茂對我曾經的那些事情非常了解。不過我心裏也因此而感到有些憤怒,因為他那樣做說到底就是對我沒有最起碼的信任。
此時,我不禁就想,假如我是他的話,會不會也要懷疑像我這樣的一個人呢?嗯,可能會。因為我曾經出賣過他。作為朋友,被對方出賣造成的心理陰影是很難從內心深處抹去的。
由此我就明白了一點:他對我將永遠不會徹底的信任。也就是說,我們想要回複到曾經那種親密無間的狀態,那隻是我個人的一廂情願罷了。
這樣的隔閡已經深入到了他的骨子裏麵,不可以用解釋就可以消除。也許今天他叫那兩個女孩子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犯錯誤?不然他幹嘛讓我送她們?不,不可能。這不能解釋他為什麼要告訴她們自己馬上要調動的原因。所以,我覺得自己前麵最開始時候的那個分析更有可能。誰知道呢?如今的他我反正是更加的搞不懂了,算了,懶得去分析他了,但願他能夠珍惜自己如今的一切,好自為之。
這次的非法集資事件,我們在接到省政府的文件後就開始做了很多的工作。我們派出了專門的人員一一去走訪那些參與集資的下崗工人,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相信政府,相信我們會盡量減少他們的損失。
不過本周剛剛上班的時候市政府就來了不少的上訪者,他們都是參與集資的市民,其中有不少的下崗工人。這次我們沒有讓公安來維持秩序,隻是讓市政府的工作人員暫時把他們攔在外邊,而且還是采用上次的方式,讓他們選出一部分人作為代表。
這次來上訪的人雖然很多,但是他們的秩序卻非常的好,大多數人也很理性。這說到底就是上次的事情解決得比較好,使得他們對政府有了一定的信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