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到與阮真真的關係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其實我也想過這個問題,而且在心裏早已經預感阮真真遲早會離開酒樓,斷絕與我的聯係。因為那時候我覺得阮真真的所有目的就隻是為了錢。

還有就是,我早已對酒樓的利潤不帶有希望。但是我想不到她會連同我酒樓的流動資金都一齊卷走。我不知道她對我講的是不是真話,但有一點她是聰明的,那就是她提前告訴了我她的想法。一方麵她知道我現在是投鼠忌器,另一方麵她是為了更加能夠保全自己,不讓我去報案。

也就是說,她這樣做完全是有恃無恐。就這樣,我的一百多萬全部落入到了她的腰包裏麵。此時,我的心裏忽然地憤怒,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她把我當成了傻子。

可是我忽然地在腦子裏麵浮現起了她離開時候眼裏淚眼婆娑的樣子……我感覺得到,她那不應該是裝出來的。難道,她對我說的都是真的?

罷了,錢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算了,她離開了也好。反正是遲早的事情,幸好我當時買下了那裏的房子,如今房價上漲所產生的資產增值可不止那一百多萬。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我去找誰來替我管理這家酒樓?

租出去倒是可以的,但是這一時之間我去找誰來租用?即使是打廣告也得花時間,更何況還要談價格,簽署合同什麼的。

算了,再說吧,現在的時間差不多了,我得馬上去唐秘書家裏。

唐秘書住在距離省委辦公樓不遠處的一處小區裏麵,高層樓房。我到達他家門外的時候不到五點鍾,我已經想好了,和他見了麵,送了東西後就馬上離開。

我用了一個漂亮的禮品袋裝上了我給他買的禮物,裏麵還有那個我開始準備送給康德茂父母的紅包。

想起康德茂來,此時我的心裏又是一陣憋悶。以前我隻是感覺到了我們之間的隔閡,但是卻想不到那種隔閡會越來越大。也許一直都是這樣的,隻不過今天才被我發現罷了。

應該是這樣。以前的事情他雖然原諒了我,但是畢竟現在我的位子比他的重要,所以才讓他內心裏麵的嫉妒心難以平息。抑或是我無意中在他麵前表現出來的優越使得他的嫉妒心難以抑製。

我記得有位哲人說過這樣的一段話——

我認為嫉妒很大程度上是由童年的不幸催生的。

一個孩子發覺人家在他麵前偏愛他的兄弟姐妹,就養成了嫉妒的習慣。等他進入社會時,他便搜尋那侵害他的不公平。假如真有,他會立刻找到,假如沒有,他用想象來創造。這樣一個人比然是不快樂的,他一開場便相信沒有一個人喜歡他,終於他的行為把他的信念變成了事實。

還有一種童年的不幸可以產生同樣的後果,即遇到缺乏慈愛的父母。

有幾種快樂是一個人天賦的權利,倘被剝奪,必致乖戾與怨恨。

最後這位哲人說道:用“比較”的觀念去思想,以一個致人死命的習慣。

這位哲人的話講得非常的經典,但是我覺得康德茂的問題還是在他高中時候形成的。那時候他受到了我們班主任特別的歧視,這就使得他的自卑心理達到了極致,不過那也成為了他後來奮鬥的最大動力。一直到現在,他依然在強烈地、小心翼翼地維護著自己內心的那一份自尊。

而我卻曾經傷害過他。這就是他始終與我有著隔閡的根源。

隨便他吧,這件事情畢竟我自己也有錯。我錯在以前不應該傷害他,錯在後來我不應該在他麵前無意中表現出來的那種優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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