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你這臨時性的想法蠻全麵的嘛。我看可以。這樣,今天我們開個會,常委和副市長們都參加。我們盡快把這件事情布置下去。”
我覺得這樣最好,畢竟她親自布置這件事情的力度不一樣。
其實對於這樣的事情,不管是榮書記還是我,我們都在此之前忽略了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也就是說,其實我們都在這件事情上少了一種遠見。
不過我相信今後的情況一定會發生改變的。一方麵商家會通過這樣的活動獲利,另一方麵我們的市民也可以從中受益,而且還能夠享受到節日熱鬧氣氛的樂趣。隻不過最開始的時候需要我們大力度地去引導罷了。
這其實就是政府的職能之一。
下午走訪貧困戶的安排被榮書記縮減了時間,剩下的幾戶她讓錢書記和人大、政協的領導代她去走訪了。
會議開到下午六點過才結束,榮書記要求各位分管領導馬上把工作布置下去,而且還要注意落實。
在回家的路上我不住向童瑤道歉,因為我們早就約好了大年三十兩家人在一起吃飯。地方是在我家裏。
童瑤的母親下午的時候就去我家了,她和我母親一起做今天晚上的年飯。方強也會來。
本來最開始我有些不同意這樣安排的,因為我覺得心裏有些怪怪的感覺。但是童瑤對我說這是她母親的主意,她也不好多講。所以我也就隻好同意了。
有時候老人的想法很奇怪,讓人無法理解。不過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服從,不就是一頓飯的事情嗎?
童瑤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她笑著戲謔地對我說道:“知道你是大忙人,不然你還是市長嗎?”
我頓時哭笑不得,隨即就好奇地再次問她道:“你媽媽今天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這個問題上次我也問過她,但是她說她不知道。現在我再次地問了她這個問題,因為我的心裏實在是有些好奇,還有一種惶恐。
她說道:“我怎麼知道?最近我也很忙,懶得去問她為什麼。我沒那心思去想這樣的問題。”
我禁不住地就又問了她一句:“方強真的會來嗎?”
她沒有回答我,但是我聽到手機裏麵傳來了她的輕聲歎息聲,隨即她就掛斷了電話。此刻,我心裏的感覺很奇妙,也很複雜。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發出那樣的歎息聲。
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我沒有留小隋,因為他也要趕回家去過年。不過我吩咐他從車上拿上兩條煙,兩瓶酒回家去。他不住地向我道謝。
現在他也基本上習慣了這樣的事情,所以也就不再像開始的時候那樣惶恐地拒絕。但是他心裏清楚,那是我的一份心意。
回到家裏,裏麵已經是笑聲朗朗了。我發現屋子裏麵的燈開得明晃晃的,空調也開得特別的足。母親一貫節儉,在冬天的時候從來不開暖空調,我估計老人家今天是心裏特別高興。
現在我似乎有些明白了童瑤母親的用意了:我們兩家人每年過春節都很冷清,所以她才想到了幹脆兩家人一起的事情。何況那家酒樓本身就是我們兩家人合著開的,這說起來也算是一家人了。
可是我卻沒有看到方強的影子。在我熱情地向童瑤的母親打了招呼之後我就問了一句:“方強呢?今天他不會又有任務吧?”
童瑤在旁邊回答道:“他回家去過春節了。他平時也很少回家。”
她母親歎息著說道:“你們兩個在一個單位,工作都是那麼忙,那麼危險,我看你們還是分開算了。真是的,你也老大不小了,我想抱外孫呢,什麼時候可以啊?”
童瑤的臉頓時就紅了,“媽,您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