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嗬嗬”地笑道:“這車我開了好幾年了。是我嶽父送給我的。”
她看著我,“您嶽父可真夠有錢的。”
我笑道:“算是吧。不然我這自己怎麼買得起?”
她笑,“倒也是。”
我知道她是不會相信我剛才說的話的,因為如今官員的形象在社會上早已經成了“無官不貪”的概念了。不過這無所謂,她相信與否這都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與這個叫白晴的女孩子發生任何情感上的交集。
當我們到達醫科大學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過,校園裏麵有些冷清。畢竟這是冬天,學生們也喜歡在這樣的季節裏麵窩在教室和宿舍裏麵。
醫科大學的學生是最好學的大學生人群,這是被逼出來的,因為他們的課程太多。我以前在上學的時候也是如此,如果接連幾天不去上晚自習就會心慌,因為需要記住的內容太多、太多。
我還是把車停在了學校大門裏麵不遠處的停車場裏麵,然後和白晴步行著去往晨晨的音樂吧。
當我們路過一處教學樓的時候,白晴指著那一排亮著的燈光對我說道:“馮市長,醫學院的學生太勤奮了。我真的很佩服他們。”
我笑著說道:“他們也是沒辦法,畢竟今後的職業要求他們現在必須努力去學習。你們音樂學院的學生,把曲子彈錯了可以重新彈一遍。醫生可不行,開刀下去,把病人的某個地方切除了再縫回去的可能就不大了。是給人看病呢,不是給其它什麼動物。”
她笑道:“馮市長,您這比喻真恰當。”
她這是刻意地在奉承我。我笑了笑,“本來就是這樣。”
她問我道:“馮市長,您也是醫科大學畢業的嗎?”
我點頭,“是啊,本科和研究生都是在這裏讀的,畢業後就留在附屬醫院了。後來還在學校這邊當了一段時間的處長。”
她問道:“馮市長您以前是搞什麼專業的?”
我回答道:“婦產科。”
她怔了一下,頓時就笑,“您真會開玩笑。”
我苦笑著說道:“我沒有開玩笑。專業是專業,現在搞婦產科的男醫生很多,技術最好的也是男醫生。這不奇怪。”
她輕笑道:“我從來沒去過婦產科,所以不知道裏麵居然還有男醫生。不過那肯定會讓人難為情的。”
我搖頭道:“在醫生的眼裏隻有病人,病人中大多數也並不會去考慮醫生的性別。職業就是職業,就如同你在彈奏某支曲子的時候一樣,你隻會去感受曲子給你的美,而不會去刻意在乎是誰譜的曲子一樣。”
她笑道:“這倒是。馮市長,您很會比喻。那麼,後來您怎麼又去當上了市長的呢?”
我說道:“我在醫大工作的時候除了是學校這邊的外事處處長之外,還是我們附屬醫院婦產科的主任,後來我就被調往省婦產科醫院當院長,然後又被調到省招辦當主任,再後來我就到了上江市任常務副市長,現在還是代市長呢,得春節後才經過人大正式選舉。”
她笑著說道:“反正現在選不選都是一樣,所以您當市長是必然的。”
我不禁苦笑:連她都知道我們的選舉是走過場。其實有時候我也會去想關於我們國家選舉的事情,也覺得有些好笑。這說到底就是當政者玩的權力遊戲,選舉僅僅隻是其中的一個程序罷了,下麵的代表也就是舉手的木偶。不過這樣的程序卻是必須的,因為那樣才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