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地道:“沒有,我怎麼會壓抑?”

她說道:“可是我感覺你怎麼放不開?感覺你似乎在故意地把自己包裹起來似的。馮市長,既然我們是朋友了,那麼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朋友之間就應該這樣啊,心裏有不高興的事情就向對方講出來,朋友是最願意幫助你的人。你說是嗎?”

我搖頭道:“我真的沒有什麼。我就是這樣的性格。”

她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不過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在我們所住的酒店附近下了車,然後找了一家餐館坐下來。這是一家本地特色的西餐廳,以海鮮為主。

點了幾樣菜,要了一瓶紅酒。也許是前麵我的沉默,所以此時我們之間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不過我是男人,所以我首先打破了這種沉默下的尷尬,我朝她舉杯,“來,祝我們這次的旅途愉快。”

她朝我笑道:“我很愉快,但是我覺得你有很重的心思。”

我搖頭,“你看錯了,我沒有心思。”

她對我笑著說:“那好吧,就算是我看錯了。不過馮市長,現在我是明白了,我這次得以出來,完全是為了配合你合理地出國。是這樣吧?”

我心裏頓時就有了一種不高興,“管醫生,難道你覺得很委屈?”

她搖頭道:“不啊,我很高興。我的意思是說……嘻嘻!馮市長,今後還有這樣的機會的話,你還是首先考慮我吧。”

我哭笑不得,即刻和她碰杯,“你呀,有些事情心裏明白就可以了嘛,幹嘛非得講出來?”

她看著我笑,“既然我們是朋友,那還有什麼話不可以講的?”

我心裏在想道:最好的朋友之間當然可以無話不講,但我們之間是嗎?不過我不可能對她講出這樣的話來。我說:“什麼話都講是不可能的,我是行政工作人員,工作上的很多事情都不能隨便對外講的。這是原則和紀律。”

她依然在看著我笑,“那麼,除了工作的事情之外呢?”

我苦笑著說道:“生活與工作有時候也是很難截然區分得開的。你說是吧?”

她歎息了一聲,“看來我前麵的感覺沒有錯。馮市長,你把自己包裹得太緊了。你看我多好,讓自己完全處於一種自由的狀態,這樣,自己的肉體和靈魂才可以得到絕對的自由。”

我不以為然地道:“自由也是相對的,怎麼可能做到絕對的自由?即使是你在美國的時候,也一樣做不到絕對的自由,美國的法律是用來幹什麼的?我說得沒錯吧?”

她怔了一下,隨即就朝我擺手道:“你這是偷換概念,不過我講不過你。來,我們喝酒。”

說實話,我現在並不想喝酒,我隻想能夠早些回到酒店裏麵,然後給洪雅打一個電話。

今天白天的時候幾次我都想給她打電話的,但是我一直在猶豫。因為我不想讓我們兩個人都痛苦,況且她也沒有給我打電話來。

然而到了現在,當時間進入到夜晚之後,我忽然感覺到有一種寂寞在向自己襲來。這是因為自己身處在異國他鄉,還因為我的身邊已經沒有了她的陪伴。

我眼前的這個管琴雖然長得漂亮、知性,而且話也很多,但是我卻依然感覺到有一種寂寞籠罩在自己的心裏,而且我覺得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感覺到有一種累。我發現她對我有著一種窺探我內心世界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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