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說道:“爸爸,這樣我就放心了。”
我苦笑著搖頭。說實話,現在我真的不知道孩子的小腦袋瓜裏麵究竟在想些什麼問題了。也許他再長大一些就好了。
回到家裏後我覺得自己好累,是心累。
將孩子交給保姆去管後我即刻去到了書房,從裏麵拿了一本書去到臥室。此時,我的心裏很是猶豫:究竟給不給黃尚打電話呢?
書是看不進去的,因為我陷入到了利害得失的權衡之中。
後來,我放棄了給黃尚打電話的念頭,甚至也沒有給阮婕打電話。我在心裏對自己說:今天的這件事情就當自己沒有聽到一樣。
是的,這件事情最好是這樣處理。一方麵,我覺得閔思維說到的那具無名屍不大可能就是阮婕的前夫。這個世界哪有如此遇巧的事情?另一方麵,如果那具無名屍真的是那個人的話,這件事情我就更不能去管了。
首先,我沒有要求黃尚那樣去做,所以這件事情與我無關。其次,如今那隻是一具無名屍,但是一旦其身份真的被確定之後,那麼接下來就會牽連到不少的人,包括我自己。
因為有些事情是說不清楚的。再有就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情況的話,搞不好還會給我帶來生命上的危險。這可是殺人罪,而且實施犯罪的人極有可能就是黃尚,我不能保證他真的不會在得知我了解了情況後對我實施殺人滅口。
這具無名屍一定不是阮婕的前夫,一定不是!我當時特地對黃尚講過,千萬不要傷害到他。更何況……對了,肯定不會是阮婕的前夫!黃尚的孩子還那麼小,妻子也還年輕,他絕不會因為我的那個請求而去殺人的!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一下子就變得完全輕鬆起來。此時,我完全地認為自己今天是神經過敏了。
心裏一輕鬆,神經也就徹底地鬆弛了下來。疲憊一下子就向我席卷而來,看書的精神也沒有了。將書扔到一旁,黑暗快速地就將我籠罩……
後來是母親叫醒了我,她進來告訴我說童瑤來了。
我忽然想到她是刑警隊的人,心裏的那種緊張一下子就又出現了。我急忙地從床上爬起來,快速地穿上衣服然後去往客廳。
此時我的內心裏麵是惴惴不安的,不過我還是讓自己的外表保持著鎮定。我看到童瑤正在客廳裏麵和孩子在玩。我笑著問她道:“童瑤,很久不見你了啊?今天怎麼忽然想起到我這裏來了啊?”
她笑著說道:“我來看看孩子。我也有很久沒有來了,最近太忙了。”隨即她看著我,“怎麼?聽你剛才的語氣,好像你不歡迎我來似的。”
我急忙地道:“怎麼會呢?我是覺得詫異。”
母親在旁邊對童瑤說道:“晚上就在家裏吃飯吧,我去買點菜回來。”
童瑤說道:“阿姨,您別忙活了,一會兒我就得離開。最近單位的事情太多了,今天是路過這裏,順便進來看看孩子。”
聽她這樣一講,我頓時就放下了心來。她是順便進來的,也就是說,她並不知道我今天剛好就在家裏。
看來我今天確實有些不大正常了,太過敏感。我在心裏不住苦笑。與此同時,我也暗暗地在批評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我對自己說:你緊張幹啥啊?即使那個人真的就是阮婕的前夫,那也不關你的事。你這樣害怕簡直就是一種莫名其妙。
我即刻地就問了她一句:“最近你很忙嗎?那你可得注意身體啊。”
她笑著說道:“我的身體很棒。沒問題的。咦?你今天怎麼會在家裏?看來你這個市長當得蠻逍遙的嘛。”
我笑著說道:“在省城裏麵辦事呢。最近這段時間天天在請客喝酒。今天好不容易空下來,所以就在家裏好好休息一下了。”
她看著我笑,“當官就是好啊。沒人管。我可不行,累得骨頭都差點散架了。”
我試探著問她道:“最近發生了很多案子嗎?”
她說:“是啊。這馬上到年關了,小偷全部鑽出來了。公交車上的扒手,入室偷竊的,還有各種搶劫案,在這段時間裏麵一起接著一起發生。這邊的案子還沒有破,那邊的案子又出來了,天天都像這樣疲於奔命。”
我禁不住就笑了起來,“這些人也要過年呢。每年的這時候好像都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