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行,你早些回去休息吧。嗬嗬!你們的這位榮書記,還真會處關係。看來她很快就可以到省裏麵擔任重要職務了。”
我看著她笑了笑沒有說話,因為我明顯地感覺到了她話語中的那種酸酸的味道。
林育似乎看穿了我內心的想法,她即刻地笑著對我說道:“馮笑,你是不是覺得姐在嫉妒她?嗬嗬!還別說,我倒是真的有些嫉妒她。不,我幹嘛要嫉妒她啊?她現在幹的這些事情都是我以前幹過的,我和她年齡一樣大,她的發展可比我差了一大截。”
我笑道:“是的。姐,你沒有必要嫉妒她,應該是她嫉妒你才是。”
她朝我盈盈一笑,“馮笑,你真會說話。”
我即刻地離開了她的別墅,然後開車離開。在車上的時候我心裏就想:剛才林育明明是在極度榮書記,連她自己也差點承認了,隻不過是她的自信才讓她不願意承認罷了。
由此可見男人和女人是有著很大的不同的:男人在和自己一樣優秀的人麵前會惺惺相惜,而女人卻更多的是嫉妒。
現在早已經過了午夜,我開車行駛在這座城市的馬路上,雖然現在不會出現堵車的情況,但是馬路上的車還是有不少。如今的城市人已經習慣於夜生活,所以再晚的時候依然有一部分人在為各種事情忙碌。
幾個酒店依然燈火輝煌。在經過一家大酒店的時候,我看到一對男女在那裏擁抱。男的高大,女的漂亮,很讓人羨慕;但這擁抱又稍顯牽強,讓人猜想其中的故事。
它算是這個城市最高檔的酒店了吧?此刻它仍然那麼高大,樓頂不斷變幻的激光束,像在探照這個城市裏是否有在空中飛的幽靈。
繼續朝前麵行駛,我看到在街道一側,一個流浪漢正安然入睡。他就那樣側身躺在街邊的水泥路上,把頭縮進自己的衣服裏。
如果路人不仔細看,還以為這個人沒有頭。他的確把頭縮進了自己的衣服裏,也許這樣他就能躲閉外麵的世界。在這個大街上,他唯一能擁有的自己的空間,就是這能蒙住頭的衣服。有了這一點點空間,車來車往,人來人往,爭吵,擁抱,偷盜,鬥毆,都已與他無關。而我的路過也與他無關。
路過他,車開出去沒多遠就看到了另一個流浪漢。他在硬硬的瓷磚上麵鋪上厚厚的褥子,自己躺在上麵,顯得無比安祥。白天這裏顧客盈門,台階上不知留下多少人的腳印,晚上這裏隻屬於他。這就像是他與這個城市達成的協議,白天的喧囂與他無關,他隻在乎這夜晚的靜謐與安祥。
我開車走過城市大街的午夜,我在心裏對自己說:這是屬於我的城市,然而我的內心裏麵卻忽然覺得自己隻是它的過客,它也不屬於白天那些擁擠忙碌的人和事,真正擁有這夜晚中城市的是這兩個流浪漢。
他們與這城市大街的夜晚如此親密,就像它的白天與我們的親密一樣。在這個城市裏,夜晚與白晝是分裂的,它屬於兩種不同的人,有著完全不同的表情,不同的故事。
也許是因為今天我與林育的交談很放開,而且也基本上解決了我內心裏麵的真正目的:林育答應去勸說黃省長,讓他不要因為喪失信心而馬上退居二線;讓黃省長暫時放棄與烏冬梅結婚的想法,這樣至少就可以給烏冬梅一種希望。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的心情已經變得極其放鬆,當一個人的內心裏麵不再有煩惱之後,身體就會馬上發出需要休息的信號。
這一夜,我睡得香極了。
第二天上午我去了一趟省裏麵的幾家銀行,因為我們上江市明年的建設還需要他們大力的支持。我們已經請他們吃過了飯,也給出了紅包。現在我需要做的是再次去落實一些具體的問題。
常百靈現在對我不冷不熱的,不過她倒是沒有刻意為難我,所以我也就厚著臉皮去和她見了麵。不過我還是擔心她會讓我難堪,所以我特地叫上了吳市長和我一塊去的她辦公室。吳市長分管這一塊,我叫上他一起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她的態度倒是很明確,表示一定支持我們的工作。
這一上午就這樣很快地過去了,不過我們做的都是有著實際意義的工作。
下午我去了一趟省發改委,主要是向他們彙報下一步我們自己的工廠準備要生產車型的問題。這件事情依然要通過他們向國家發改委去申報生產許可。
林育是在下午五點過點的時候給我打來的電話,她對我說:“我找黃老師談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