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有不知名的鳥兒在飛過,山上的樹木在風中搖曳,遠處有雞鳴聲在響起,我們身旁的大黃狗興奮地朝前麵竄去……

很快地我們就到了公路上邊,或許是因為這裏有如此清新的空氣,也可能是這裏的寧靜使得我的心情格外的好,我竟然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累。到了馬路上的時候看到有人正騎著摩托車經過,摩托車的後邊搭著半片豬肉,他應該就是這山上的農戶,剛剛去外邊采購了回來。我分析這個人也是在外邊打工的,不然的話他的家裏應該養有一條大肥豬才是。

我打開了越野車的後備箱,從裏麵拿出一瓶五糧液來。烏冬梅就在我身旁,她對我說道:“一瓶哪裏夠?”

我被她的話嚇了一跳,“一瓶還不夠啊?”

她笑道:“好吧,就一瓶。”

我頓時就覺得她的意思似乎是覺得我舍不得似的,於是又拿出一瓶來,“這樣吧,喝多少是多少。但是我們不能喝醉了。”

她看著我笑,“我的意思是說,晚上不可能就我們兩個人喝吧?”

我說道:“這家的女主人說了,她不喝酒的。”

她笑道:“她是一個人在的時候不喝酒,今天來了客人,萬一她要喝呢?”

我想倒也是,頓時就笑道:“看來你們女孩子就是要心細一些。”

隨即,我拿出電話來看了看,發現手機上有信號,不過沒有未接電話。我心裏頓時放心了許多。

有人說過,一個人電話的多少可以說明這個人的社會地位和人際交往的寬窄。當然,平日裏麵電話越多就說明這個人的社會地位越高,社會交往越廣。但是我的情況卻並不是這樣,反正在一般情況下一般的人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也許是我這個人平日裏不大喜歡沒事的時候去和別人閑聊,更可能的是我本身的交往就不多造成的這種現象。

我對烏冬梅說道:“你看看你的電話,看看是不是有短信什麼的。”

她拿出來看了看,“沒有。”

這下我完全地放心了。

拿著酒,我們返回到了下麵的農戶家裏。烏冬梅拿起女主人放在外邊板凳上的鞋墊,笑著說道:“我替她紮幾針。”

我急忙地阻止她道:“別,人家的活做得那麼漂亮,你把這鞋墊紮壞了就不好了。”

她笑道:“馮老師,你別小看我。我以前可是經常幫我媽媽紮鞋墊的。我媽媽也靠這東西掙錢呢。”

我問道:“一雙鞋墊得紮多久啊?這一雙鞋墊可以賣多少錢?”

她回答我道:“一雙的話起碼得一個星期吧。如果手工好,花紋漂亮的話這一雙可以賣三十塊錢呢。”

我不禁在心裏歎息:這底層老百姓的生活竟然是如此的艱辛,也許正因為是如此吧,才使得烏冬梅采用另外的方式試圖去賺更多的錢。不過現在看來,至少在這一點上她還算是比較成功的。

她真的就坐在那裏開始忙活了起來,我看著她的姿態確實是很熟練的樣子,一針一線倒是有板有眼的。

我轉身去看眼前的那幾棵銀杏樹,它們不但粗大而且筆直,就是這幾棵樹都是非常值錢的啊。當然,這幾棵樹是不能用經濟價值去衡量的,因為像這樣樹齡的樹木一旦被搬離這地方後就再也難以存活,所以它們的價值也就隻是相對而言。也就是說,它們的價值也就隻能在這裏才能夠得到體現。

“你在看什麼呢?”忽然聽到身後的烏冬梅在問我。

“沒看什麼,就是覺得這地方真不錯。”我回答道。

“你真的想把這地方買下來啊?”她又問我道。

我怔了一下,隨即才回答道:“如果不是太貴的話,她又願意賣給我的話,我可以考慮。這房子真的很不錯,夏天的時候有空到這裏來乘乘涼的話可是很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