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安倍龍元湧動的大道湧來時。
如同水遇到了油，被他隔在身外。
誰又會被自己領悟到的大道所傷呢？
“你的道，我早已看透。”
“殺不殺你其實無所謂。”
張小凡開口，語氣十分平淡。
他自己也知道這無欲無求之樣，是因為七魄在逐漸流逝，身體中，隻有些許七魄的感覺，讓他稍微還有點小情緒。
“不過，道天訣的力量似乎要被消耗掉了。”
張小凡的語氣冷淡到身後黑雪姬等人感到寒冷。
就像是冬天裏，被人用從北極打來的一桶冰水從頭澆到腳一樣。
“該死！該死！該死！”
安倍龍元甚至召喚出三神器，在紫霄神雷的捶打之下，三神器已然恢複到了巔峰。
陷入瘋狂的安倍龍元，竟然直接將道法的力量全部灌注到三神器中，並將器身引爆。
“給我死在這絮亂的道法暴動中！去！”
八尺瓊勾玉化為一輪圓月，從天邊砸落，草薙劍化出了上古八岐大蛇的虛影，八咫鏡鏡身燃燒著虛幻的道火。
三神器皆衝向張小凡，轟然引爆。
暴亂的道法，令虛空坍塌，出現一個個虛空裂縫，仿若這片天地被炸穿了一樣。
然而，這能夠炸沉大陸的攻擊，卻沒法對張小凡產生絲毫的傷害。
他緩緩朝著安倍龍元走去，一步一生蓮，腳步緩慢，氣勢逼人。
“可惡！”
這一刻，安倍龍元明白了，自己是沒法和這個怪物抗衡的。
“等你的力量消耗完，你就死定了……”
他堂堂神境強者，被張小凡逼到產生出了逃跑的想法，不！不隻是想法，產生這個意念的時候，他的身體就已經動了起來。
一瞬間幾十萬公裏。
“天方地圓。”
張小凡的聲音響徹整個霓虹，這道聲音十分玄妙，言出法隨。
消失於天際的安倍龍元，瞬間出現在離開之前的地方，距離張小凡依舊不過幾百米之遠。
“嗯？！我又回來了？”
安倍龍元正想著，等張小凡的力量消失，那他依舊是這個世界的王。
結果，下一秒又回到了原地……
“這股力量……有天劫的味道，不……不是天劫，是天的味道！”
安倍龍元渾身一震，他一下子想通了。
“原來如此，原來你是天的走狗！”
“這片天本不讓神境存！我成功打破天的限製，所以這天給與你力量來殺我！”
他聲音顫抖，不再試圖逃脫，而是指著張小凡，顫巍中帶著壓抑的憤怒與幾分可悲歎道。
“這天，終究還是容不下我麼？”
天塔周邊，無數修士被安倍龍元這則言論震驚到無法言語。
心中忍不住的想法。
這才是張小凡力量的來源？
張小凡一小步，一小步，來到了安倍龍元麵前，他軒轅劍在手，本源殺意化身純金巨龍纏繞他全身。
他嘴唇輕啟，口齒清晰。
“不是這片天容不下你，是我張小凡的眼中，容不下你。”
劍起，劍落，人頭飛舞，修煉界千年間第一位神境，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