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期“嘖”了一聲,“這麼自信?”
車靠站,中門打開,許桉檸用手肘拐他讓他離遠點,自己縮成一團,不理人。
女孩子微閉著眼,卷發長長的團在快到腰部的地方,抿著唇,不太高興的樣子。
應期看她好幾眼,伸手過去摸摸她鼻子,被躲開。
沒人上車,應期又撐了一會,沒忍住,湊過去討好,“生氣了?”
許桉檸扭過頭,留他個背影,短上衣,因為姿勢的原因,腰間露了點,皮膚細白。
應期咳了下,捏捏耳垂,小聲勸她,“別鬧了,你高興點,我給你買小裙子。”
女孩子笑出聲,回頭的時候,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兒。應期一不留神,被她的俏麗晃了眼。
“還治不了你?”許桉檸歪了肩膀,靠他身上,指甲掐起他手背上的肉,輕輕擰了下,“那我這十八年不是白活了。”
應期反手握住她手腕,扯著人進懷裏,對著頭發揉了一通。兩人貼在一起,無聲地鬧。
回家了的場景和想象中不太一樣。
許爸休假,難得在家,許媽還在外麵忙,他哼著歌戴著老花鏡澆花。哈哈貼在他腿邊,叼著個慘叫雞左右亂甩,屋子裏聲音可怖。
許爸今年五十五,背不彎耳不聾,走起路來還是能刮起一陣風。他不時彎腰摸摸狗崽的頭,哈哈便伸出舌頭來舔他一下,倒也有趣。
許桉檸靠在門邊開門,鑰匙插進去剛轉兩下,就聽見屋裏一聲淒厲的哀鳴。
她渾身一顫,加快了開鎖的速度,回頭衝應期喊,“阿期快點,我爸好像在打狗。”
應期瞬間直起背,把手機往她手裏一塞,鞋都不換就衝進了屋。
狗崽看見他,沒什麼反應,仍舊麵無表情地甩腦袋。雞飛出去,它跑去追,滑了下,一屁股坐在上麵,那聲響動震得許桉檸在門口捂耳朵。
許爸不高興,用鏟土的小鏟子敲了敲窗台,“幹什麼呢你,毛手毛腳的。”
應期跟著皺眉,腳尖踢了下地上趴著的小家夥,“以後安靜點,別惹你許爺爺生氣。”
許爸瞪眼睛,手拍的啪啪響,“我說你!”
應期愣住。
許桉檸跟進來,站在他身邊,小拇指勾他一下。應期側臉,她仰頭,聲音小小,“我覺得,爸好像還挺喜歡它的……”
許爸最看不慣許桉檸和應期親近,眉毛一挑就去拆他們。他胳膊搭著閨女的肩膀往外走,哈哈吐兩下舌頭,從應期腳前溜出去。
應期正邁步,一不小心就攔住了它的路,狗崽叫了一聲,咬他的鞋麵。
許桉檸聽見聲音回頭,看著應期鬱悶的臉笑出聲,許爸拍他肩膀一下,彎腰把狗抱起來,瞪過去。
“你以後當心點,別嚇著了我的狗。”
後來那隻叫哈哈的狗,成了許爸的心肝大寶貝,天天捧著抱著的,比看著應期要親熱的多。
他倆結婚的那天,它還在脖子上係了個大紅花做迎賓,穿著黑夾克,精神的不得了。
那隻狗被寵的拽上天,對著應期毫無尊敬之意,大呼小叫,歪舌頭瞪眼。
許桉檸每次看見都笑得不行,應期環住她,手伸她衣服底下摸肚子,眯眼,“笑什麼?”
那時候她懷孕,衣服穿得寬鬆,肚皮圓溜溜像個小西瓜。
“我就是在想,以後你在咱們家可怎麼混啊,地位那麼低。”
應期斂眉,過了會,湊過去咬她耳朵,“寶兒,我給你買花裙子,你當著它的麵,親我一口唄。”
許桉檸斜睨他,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彎唇,衝他勾勾手指。
應期垂眸看她,她仰頭,咬他下唇。
聲音含糊不清的,小聲哼哼,“應期……”
他摟她的腰,應了句,“哎。”
“私房錢藏哪兒了?交出來。”